叮一声。
二十万的转账过去。
慕倾权对沈家一直很大方。
薛芳目的达成,一改方才的雾霾脸,笑得极为愉悦。
“还是倾权比你懂事。”
说完,视线顺过沈楠汐,这才看到那打着石膏的手,“手是怎么了?”
“眼睛被钱治愈了?”
沈楠汐寡淡一嗤。
薛芳钱已到手,也懒得跟这死丫头计较。
欠了欠身子站起,好妈妈说教,“我说你平日里身体要注意,都是成家的人了,赶紧给倾权生个孩子。”
薛芳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只要沈楠汐把娃一生,慕倾权还不得捧她为祖宗。
以后别说二十万,两百万都有可能。
“小妈,汐汐最近身体在调理了,别催她。”
一旁的慕倾权,摩挲着左手上的婚戒淡定接话。
“行行行,你就宠着她。”
话毕,薛芳手腕挎上包包,识趣地没再久留。
内厅仅剩两人。
沈楠汐凉凉讽刺,“慕倾权,演戏不累吗?”
他眼角一敛,跟个没事人一样,“什么演戏?我本来就计划着等幼贞的药有着落,我俩就要个孩子。”
“你做梦。”
沈楠汐想到他的虚伪就恶心。
“不跟我有小孩,你想跟谁?”
慕倾权话里有话。
他起身,好丈夫怜惜妻子般伸手,“林姨说你半夜发烧一个人去了医院,连家里的司机都不用,自己去哪了?”
沈楠汐躲开,“跟你没关系?”
慕倾权不由她反抗,一长臂拉她靠近自己,“去惠仁了,是吗?”
那是周晏礼在的地方。
受伤的手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把控着,沈楠汐生怕他又一个发疯,索性没了抵抗。
昨夜太晚了,佣人司机都已经休息。
沈楠汐虽是养尊处优的身份,但很是体谅周围的人。
“去找久别重逢的前任?”
慕倾权恍若早已知晓答案,却还是避不了私心的膨胀,非要她一句话。
沈楠汐倔,犟着。
一声不吭。
同外表的纯白柔弱样,简直两副面孔。
她抬眸,一对漂亮的鹿眸沁着水光,那曾是慕倾权一见钟情的眼睛。
“慕倾权,你可以再猜。”
沈楠汐挑衅着他。
怒火在慕倾权胸腔中横冲直撞。
良久,喉结只剩下翻滚。
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
“好了,我这段时间集团有事忙,你先好好在家休息,有什么不舒服让林姨约家庭医生过来。”
慕倾权依旧是那么没有任何过错的好丈夫模样,沈楠汐看他离去的背影,浑身冒冷。
上车前。
慕倾权收敛起上秒所有的温情,脸色阴鸷。
靠窗,吩咐家里保镖,“太太要是有出门,盯紧点去哪。”
“是,先生。”
.....
慕倾权一说忙,就是一整个星期多没回来。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他打过通电话。
沈楠汐故意不接,又打了通座机嘘寒问暖了几句。
后面,便安静得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沈楠汐在家养伤,也没坐以待毙。
她打电话给盛苏苏,让她帮忙找人拟一份离婚协议过来。
就按慕倾权说的,净身出户。
盛苏苏觉得她好傻,“凭什么净身出户,做错事的人是他。”
沈楠汐内心则是平静。
只要净身出户,没了挂在她身上的“钱财”,那对母子才无法继续往身上作妖。
她坦然,“我觉得挺好的。”
盛苏苏还是不能理解,“那你以后怎么办?回归翻译官的身份吗?”
翻译官。
很遥远的名词。
盛苏苏不提,沈楠汐都差点忘了,曾经那些叱咤风云的无缝翻译瞬间。
“我会为自己的决定所负责的。”
她下定了决心,盛苏苏也只能支持,“行,我找人帮你拟。”
挂断电话。
沈楠汐收拾着自己柜子里的珠宝首饰。
打包好,换上衣服,下楼。
沈楠汐去了典当行,去了拍卖所。
都变卖的话,可以兑换好几百万。
父亲的医药费,或许还能再撑一撑。
只要找到适合移植的心脏源。
走出最后一家拍卖所,沈楠汐去了趟医院。
近十天的养护,沈楠汐得去做康复检查。
抵达惠仁。
她排队,挂号。
门诊大厅里,看见新挂上的巨型宣传海报。
心脏外科第一刀,医学研究室科研组长——周晏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