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身子一震，听李村长此言，似乎他知道内情？
“我奶奶是如何死的？”她的神色已然将对方，看作是向奶奶下手的仇人。
谁知，李村长冷哼一声，说：“你奶奶是自己认罪——赴死的！”
“你胡说！”归雁彻底怒了，她想冲上去，撕烂对方的嘴。
却被福爷爷从侧面一把拉住，“孩子，冷静一点！”
这叫归雁如何冷静，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眼泪婆娑说：“他……污蔑我奶奶……我奶奶不会做这种事的！她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善事儿，她就守着她的庙啊……”
“我知道啊，孩子，你让李方荣，将话说明白，咱不能让仙婆，清洁一身，死后还背负这般骂名。”
动手，有什么意义呢？
归雁冷静下来，就听福爷爷问：“你说，仙婆是自己赴死？你有何证据？”
“证据？”李方荣看向归雁说：“她不是上了山吗？也进了那座古庙，她应该见到她奶奶的尸身了吧？可是中毒而亡？”
归雁面露吃惊，“你如何知道这些？”
“当夜，我们在土地庙发现你奶奶埋的这些名字，便找她问罪，她让我们不要为难你，她亲口承诺，会给我们一个交代，那毒药还是奶奶自个儿准备的，据说是你们姜古门独有的一种秘毒，装在一个紫色的瓷瓶内，叫什么万……万……”
李村长一时想不起来毒药的名字了！
归雁心中震惊，却还是脱口而出了那个名字。
“万灵散！”
“对对，就叫这个名字，当时奇妖婆亲口向我，还有村里的陈老承诺，只要她一死，我们念及她这一生为咱们这村子所做的贡献，不将她干的这些丧天良之事公之于众，让她清清白白的走，古庙我们也不动！”李村长说得有鼻子有眼，还强调：“若非，陈老现在和整村儿的人都失踪了，必得将他带出来，将此事说个明明白白！”
归雁想起一件事，她问：“初四那天夜里，是你和陈老，在外面与我奶奶说话？”
“啊对，就是那天夜里！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巨财当即补上一句：“四桥村儿，四方村，两个村子加起来四百号人呐，都被你奶奶献祭给山里的恶灵了，你奶奶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妖婆！”
“不是的……不是的……”归雁委屈的眼泪挂在眼眶，她还是不肯信，可是她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就连一直支持和相信她的福爷爷与阿福，此刻也沉默了！
他们也想相信，这一切只是误会，可是福爷爷认出了那张破布上的字。
归雁的奶奶写字，与那些读书人不同，特有的龙飞凤舞，一眼便识。
“本来我们以为妖婆上山已兑现承诺，可，我爹听闻四桥村儿整村人失踪的消息以后，就猜到，必是那妖婆出尔反尔，若非是我嫂子难产，我们又岂会给你奇归雁好脸色看？”李巨财恶狠狠地说。
这时，李村长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福爷爷道：“现在，还有一个法子，可以救咱们整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