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名正言顺的男友,后者是几番睡过的对象。
堪称社死的现场。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床边,手指冰凉,擦过她殷红的唇珠,而后,他扶住她的手腕,连扶带抱的把人裹紧床褥里。
他试探性贴着额间。
额头滚烫,但远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这也给了他空余时间,顾鹤之垂下眼详观,沉眉耳根半红,眼眸湿淋淋的,含着氤氲的雾。
生病的她就是任人戳的软陷包子。
顾鹤之:“接。”
沉眉一时没懂。
男人漆黑眼眸扫过亮开的手机屏幕,无声示意她。
沉眉:“不要……”
她不想接。
顾鹤之的手段转化得更为强硬,屈膝压上床褥,一只手掐着她的腕子,旋身压在身下。
顾鹤之:“你是想让你妈听一个完整版的吗?”
略微怔忪,她寻着男人目光看过去,通话人的备注变成了沉母,她边瞪着顾鹤之边接了电话。
沉眉稳了稳声音:“妈——”
可电话那头出现的却不是沉母声音,而是靳长河的声音。
他问:“你在哪?”
沉眉喘了口气:“在闵闵家呢,昨天下雨,我感冒了。”
说着,她手上还使劲,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肩头。
顾鹤之眼神玩味,压低声音凑到她另边耳朵,“外放。”
沉眉哪敢。
一外放,原本打好的草稿不都给说破了。
眼神在交锋。
讨价还价几次,各退一步。
以至于,沉眉嘴上应付靳长河,手却在帮着顾鹤之解开衣领……
男人粗粝手掌扣着她的后颈,他屈膝直起身,交颈贴吻。
双影交错,树影摇曳。
他把她抱在肩头,困在自己的身下。
窗棂外的风声呜呜,月色照在枝头,也照应着极薄脸皮上的霞红,和主人的强作镇定。
沉眉:“我知道,你放心。”
沉母担忧道:“也别经常住在别人家,惹麻烦。”
“好,我感冒就回去。”说完,沉眉咳嗽两声,挂断电话。
她低下头,埋首肩上,抵着他的肩窝蹭。
他直觉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了不少。
“谈完了?”
“嗯……”沉眉近乎不敢看顾鹤之的眼睛。
顾鹤之:“喜欢这种感觉吗?”
沉眉哑然。
她回答不出来,顾鹤之再度吻上去,以吻惩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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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沉眉指尖都抬不起来。
身子虚,一番下来更虚了。
她贴着床根,没顾着环着她的顾鹤之。
便蜷缩起来,睡下去。
隔天。
沉眉精神总算比前两天恢复要好,崴住的脚踝没那么疼,她起床去了盥洗室,而后又出了卧室给自己充上电。
半开的纱窗闻风飘动——
身下冷风凉飕飕的,沉眉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穿得是宽松衬衣。
还是大一号的那种。
沉眉皱着眉头,对着衣物室的镜子一观,是顾鹤之的外套。
恰逢此时,门铃振响。
沉眉疑窦,“谁啊。”
外头女人声音好听,带着一股勾人媚意:“我是来送东西的,请问顾鹤之在家吗?”
沉眉心口猛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向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