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占有欲向来蛮横无礼。
靳长河不例外,顾鹤之也不例外。
事后,血淋淋的牙印在肩头,斑驳的点点印印布满在脖颈之上。
沉眉碰了碰,紧接着是龇牙咧嘴的痛,只能速战速决,冲了一个凉水澡。
湿漉漉的淋浴间里,水雾弥漫,把电话声当做耳边风。
她想,约莫是到家的靳长河发现她不在家。
也正因如此,沉眉足足洗了半个小时。
电话也足足响了半个小时。
她出来时,皮肉都泛着一股诱人的红,整个人看上去湿漉漉的。
顾鹤之手指搭在书脊上,无意识屈起。
“我还以为——”他的目光放肆又下流,清隽贵公子形象只是顾鹤之的一张皮。
沉眉单臂拢紧了身前的浴巾,反问:“以为什么?”
顾鹤之:“没什么,只不过我本来打算当一回好人。”
“给你打消防电话。”他慢条斯理补上后半句。
杀伤力不强,却侮辱性极大。
沉眉:“……”
她一件件拎好自己散落在地面的衣服,单膝跪上酒店特制的心形大床,伸手去聚拢起艳红帷幔。
纱影绰绰,浴巾扯下。
曼妙身线在帷幔里盈盈可握。
顾鹤之饶有兴趣支颚出声:“这种廉价酒店摄像头比比皆是,沉小姐,要小心。”
沉眉笑笑:“没关系,顾总的出镜应该比我值钱。”她手上一顿,伶牙俐齿:“更别提是尺度极大的床上照片。”
顾鹤之架着的双腿应声放下,尖刻皮鞋落在床榻前一寸。
他躬身前倾没入帷幔里,一手攥紧了纤细手腕,一手按在后颈处,骤地狠狠压下去。
女人的半张脸被隐入被褥里。
后背裸露,眼尾殷红。
她濒临窒息。
是一种难以叙述的,惨淡又支离破碎的美感。
顾鹤之缓然笑了:“你说,要是我们相拥的照片到靳长河的手上会怎么样?”
怎么样?
靳长河会疯。
可男女之间的力气实在太过悬殊。
沉眉压根无法挣脱。
他手持手机,单手压着她。
‘咔嚓’一声。
摄像头徐徐运作。
未来得及扣起的排扣,裸露的半边腰肢,留白到恰到好处,引人遐想。
男人辖制的力刚松,她就侧过身去,想要去夺。
下一瞬,滚烫手心贴着腰窝。
他没有说话,却比任何的有声威胁都要有效。
沉眉:“你。”
顾鹤之垂下眼皮,神色极淡,“想一个小时后,在微博走红吗?”
沉眉缓缓放下手。
无声地朝着男人妥协,礼义廉耻、公序良俗都成了桎梏沉眉最有力的武器。
顾鹤之勾唇笑笑,屈膝拉着女人起身。
他得赶在靳长河回家前送沉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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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眉刚进家门不久,靳长河后脚就回了家。
靳长河声音很冷:“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质问,不虞,席卷着汹涌的潮浪,直直迎上她。
她微微偏首,收住了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真心话,故作不解。
而后,在男人重复的一声声责问里,才‘恍然大悟’,回想起来自己那时做的事情。
“手机放在卧室,在煲汤,就没听见。”她解释道。
深入骨髓的不舒服摩擦在双腿间,她眉头微皱,又很快松开。
毫无异样。
沉眉:“有什么急事吗?”
靳长河眼眸深邃,没讲话。
沉眉漂亮眼眸渐渐亮开,带着期盼开了口:“我煲了汤,留下来喝一点吗?”
千万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