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清风接着追问。
尚娉娉无奈地睨了一眼清风，道：“先生没教你，闲话少说吗？”
前些时日，尚娉娉拿着清风当借口说想找人教他识字，第二日，白江树就给清风请了一个先生。
先生年纪不大，二十五六，但谈吐风雅，见识广博，很快就收服了清风。去上课时老大不情愿，下课回来便在她跟前说先生多厉害多厉害。
尚娉娉这么说，其实是并不知道那位先生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只是不想让清风再问。
清风眼中刚升起怒火，又匆匆消失了。尚娉娉刚苏醒过来，他可不能再同尚娉娉置气，只能扁扁嘴，冷哼了一声。
尚娉娉没理他，而是想着等下如何对白江树父母解释。
白江树不用担心，说出那日的事，他便不会再疑心为难了。
只是万秋芳那边，怕是刚改观的态度又要变差了。
没一会儿，万秋芳便来了，独身一人，没有同白修文一道儿来。
在白府中，万秋芳同白修文向来形影不离，这还是尚娉娉头次见万秋芳一个人，身边没有白修文的陪伴。
尚娉娉心知肚明，但话还是要一步一步说。
万秋芳先是关怀了尚娉娉身体几句，问了是否拿到休书了。
尚娉娉一一如实回答，假装没有看到万秋芳听到白江树给了她休书之时松了口气。
她从小被人视为丧门星，这种眼神见了多了，但看到万秋芳这松了口气的神情，还是有点难受。毕竟，也只有万秋芳曾对她那么温柔地说过话，就比如现下的语气。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万秋芳才敢说道：“娉娉，今日郎中给你把脉，说你现下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尚娉娉从容一笑，道：“娉娉已经知晓了。”
万秋芳看尚娉娉神色坦然，心中的下一句话就更加说不出口了。
尚娉娉和白江树成亲才一月时间，而尚娉娉却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在嫁给白江树之前，尚娉娉同原十三皇子，现下太子关系匪浅，与齐悦也极为亲密。
这孩子是谁的？万秋芳不得不多想。在她看来，极有可能是，齐龙申的。
等万秋芳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问出了口，“这孩子，是谁的？”
尚娉娉的神色由惊愕到坦然接受，语气也没有丝毫慌乱，平静地说：“母亲以为呢？”
万秋芳苦笑一声，也不愿再兜圈子：“我倒希望这孩子是我白家的。”
这话里的隐含意思已经极为明显了。
尚娉娉仍旧是刚才的模样，没有半点心虚，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母亲，请你附耳过来，我细细道来。”
白江树端着晚膳进来时，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正竖着耳朵听尚娉娉讲。
不知有多少真。白江树轻嗤一声，他对尚娉娉再清楚不过了。
等推门进来时，万秋芳已经起身，脸上挂着笑，看到白江树过来，便道：“阿九，好好照顾娉娉，仔细别动了胎气。”
白江树淡淡应了一声，等到万秋芳完全离开了，才道：“这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