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没错过李祉桐方才的停顿,朝着赵悦景的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立刻喊人进来收拾了地上的狼藉。
“你们先聊,本宫去吩咐人做些点心来。”四皇子妃知道他们要聊私事,很识大体的退了出去。
待屋内没了旁人,赵悦景这才有些焦急的开口,“先生可查到太子遇刺是何人所为?”
李祉桐没回这话,却起了另一个话头,“太子遇刺一事,殿下可知大理寺查出了什么?”
赵悦景眉头微皱,心里起了丝不安,“什么?”
“太子遇刺当日,刺客仓皇中留下了行凶的武器,上面可是印着你的私章。”
“这不可能!”赵悦景当即反驳道,“太子遇刺根本不是我动的手脚,这是赵祁昇栽赃嫁祸!”
如果这事真是他所为,他绝不会这般愤怒。就是因为这是旁人的栽赃嫁祸,赵悦景才满心恼怒。自己没做过的事儿,被人无故扣了顶这么大的帽子,若是父皇真的因此在心里对自己起了疑心,那个位子就离自己又远了一步。
“如果仅凭一件武器就断定此事是殿下所为,那大理寺确实武断,毕竟若是有人蓄意栽赃拿了殿下的东西也是容易得很,可大理寺还查到了一事,却对殿下委实不利。”李祉桐漫不经心的押了口茶,抬头看了眼赵悦景,见他双眼泛红,一脸的怒火,不紧不慢道。
“查到了什么?”赵悦景一脸愤恨,胸腔内满是怒火,听到这话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对方竟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铁了心的要给自己泼脏水?
李祉桐低头喝茶的功夫,唇角弯了弯竟露出一丝诡笑,转瞬即逝。抬头看向赵悦景时,面上已是带上了几分凝重,“大理寺顺着刺客查下去,发现了他和镇北大将军的书信来往,虽然信被毁的差不多了,但到底还是留下了证据。”
“什么?不可能!”赵悦景听到这话时,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比自己被人破了脏水还要愤慨,“外祖父一生戎马为大越立下汗马功劳,他一心只为大越,就连我这个外孙的拉拢也毫不妥协,他怎么会刺杀太子!”
说完不等李祉桐开口,他面色白了白,有些不可置信道,“难道外祖父竟有篡位的心思?”
先前父皇也曾担心过他功高盖主,毕竟他手握重兵,就连皇城的守卫也全是他的铁卫军,放到任何一个帝王身上都要疑心他别有所图。可父皇自小和外祖父一起长大,对他百般信任,再加上谢家历来就是皇权的拥护者,断然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就因为如此,父皇对母妃百般宠爱,对自己也多有偏向,他不相信外祖父会刺杀太子!
“事情的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证据确凿,明天朝堂上文武百官肯定会拿此事做文章,圣上心里怕是也会对谢将军起疑心。在下只想问殿下,还想不想得到这个天下?”
赵悦景听他问起,眸色一怔,眼里起了一抹狠厉,“大越的天下本就该是我的!”
李祉桐听到此话,站起身来渡了几步,沉沉开口,“太子遇刺一事,皇上一定会对谢将军起疑,说不定会趁机拿走他的兵权。我们何不趁此机会,起兵造反!过几日我们就能拿到皇后手上的兵权,再加上先前的那支,足以抵抗御林军。”
这话说完,李祉桐面上带了抹意味深长的笑,“而且,我们的人在西宫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真是连老天也在助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