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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一声轰隆,她忙回头望去,一雷电正中棺木,那摆在灵台上李老爷的牌位也断成了两截。

天歌一脸惊诧的看向白间,只见白间冷笑道:“本座最听不得这些个哭丧的。”

屋内一行人被着雷声也惊着了,还未待反应过来之时。

一声音又忽然出现,“此人因地府疏忽,机缘巧合下多了几年寿命,本应念在此人一生无作恶,却偏要用一生名节毁一女子,此乃一恶。尔等不分是非对错,将那女子随意扔至乱坟岗,且又大肆毁女子名节,更乃一大恶。实在可气,可气......”

只闻声不见人。

一屋正守灵的老仆丫鬟纷纷跪在地上,直嚷嚷道是惹神怒了,还有些胆小的惊恐道“见鬼了”便晕了过去。片刻间好好的灵堂乱做一团。

那李夫人原本就还惊着,谁知听着这些话却莫名多了些胆子,她直起身子,手指在空中颤抖着,斥道:“胡说八道!满嘴胡言!谁在作怪!”说罢踹了踹正跪在地上磕头求爷爷告奶奶的一小厮身上“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叫人把这装神弄鬼的拿下!”

这真真是难为了这小厮,他连滚带爬的跑出灵堂,口中喊着“来、来、来人啊,来人啊,闹、闹鬼了……”忽地摔在地上,腿软如泥,再也没得力气爬起来,索性瘫在地上装晕了过去。

李夫人瞧着这幕,啐他一口,“废物。”再看屋里早已吓作一团的人,“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她对着屋内那看不见的声音叫道,“我家老爷身子骨儿一直硬朗着,且一生最重名节,若不是我儿死活要娶那小娼妇,他又怎会不明不白地就走了……”

情绪猛然的一爆发,随之带来的是脑中的一片刻清醒,她心里也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莫名新妇与家中老翁死在一处儿,且被人瞧见,这就是有数张嘴也是说不清的。现下又被戳穿,这又气又臊又恨,又讲出这番话,一时间竟喘不过气来,昏了过去。

白间正欲再说什么,瞧见这情形,再看一旁一脸若无其事的天歌。突觉自己多事了,原主都这德行,自个就莫去管了,反正这丫头到头来也不会领情。

果然,见天歌转过身来,瞟了他一眼,“你莫再说了,人鬼殊途,你这样莫要再吓死几个了,这罪过又得赖在我身上。”说罢,就径自飘走了......

白间脸僵在那里,心里却一直检讨自己怎么就失态了呢。两个怀着各自心事的魂魄又飘飘荡荡往回飘。

待飘到一河边,早有一只船在那停靠着,天歌昏昏沉沉的跟着白间上了船,原想途中跟他唠唠嗑,好好感谢一下他与她素不相识却费心给她收尸,却架不住自己精神萎靡。她强打着精神正欲开口,只听“你魂魄刚成形,还未还魂就离开阴间太久,又沾了些阳气,现在精神不振还需好好休养。”

本就头脑昏沉的天歌一听也不客气了,作了个揖后便闭上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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