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赐婚镇南王

第二日,天朗气清,商家军凯旋回朝,早在月前,京中就捷报连连,无人不知商家军在漠北大胜,伴随这次战争的胜利,京中关于少帅商恪的一切流言都消失殆尽,他又成为了那个鲜衣怒马,令人神往的年轻将军。

而奉命督战的宁国侯也随大军进城,在夹道欢迎,齐声高呼商家军的队伍里,神色郁郁。

宁国侯素来和商家军不睦,不光牵扯到一件旧事,就是商家军之后,朝中武将无仗可打,一介武官无用武之地。

大战吿截,建武帝在太极殿设宴,宴罢,天色阴沉,宁国侯刚走出殿外,就见镇南王立在高阶之下,烛火掩映下肃杀之气袭来。

他一拱手走上前去“王爷贵安!”

姜荼一身黑色朝服,双手被在身后,闻言虚扶一下他的手臂“侯爷无须多礼,本王在此等候侯爷是有一事需要请教。”

“王爷请说。”

“三月初三花朝节,听闻侯府嫡女出嫁,本王那时正奉命在晋州治河,听到这个消息很是不解,不知侯爷可还记得先人之约?”

听此一问,宁国侯自是想起了两家当年的指腹为婚,只是年岁久远,定约之人相继离世,这些年宁国侯和镇南王府又少有交情,朝堂上更是阵营分明,但眼下商家军一家独大,刚在宴上皇上已给少帅和三公主赐婚,宁国侯府已经自然的站在镇南王的队伍了。

“王爷的意思是?”宁国侯擦了擦额间的细汗问道。

“本王会向皇上请婚,靖儿将是我的王妃。”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当他说起那个名字时,眼底的温柔。

宁国侯一回府就传来宁靖,更深露重,要不是重要的事情父亲不会这麽着急,宁靖理了理衣襟就来到书房。

只见宁翦的身影隐在烛光之后,神色莫名。

宁靖上前距离书桌一米处停下,“给父亲请安!”

逼死母亲一事,她与父亲已产生隔阂,她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因为王姨娘的事情,此时反而多了几分坦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宁国侯府和镇南王府联姻,你怎么看?”宁翦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

此话一出,宁靖只觉得当头棒喝,但又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喜悦。

“父亲,女儿小的时候听父亲常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切不可功高盖主……”宁靖说着抬头看了看宁翦的脸色,继续说道“镇南王府和宁国侯府本就是姻亲,理应多多亲近,就算我们私下里不结交,在外人看来两府都是共荣共损……”

一番话说完,宁靖已是心思几番掂量,看来漠北一站拉开了夺嫡的序幕,宁国侯府不能在像以前一样明哲保身了,只是父亲深夜只叫她一人前来,莫非。

良久,宁翦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

“靖儿,你母亲的事情可还怪我?”

“父亲,都是女儿不孝,要怪就怪我自己识人不清,母亲生前心系侯府和镇南王府,女儿一定竭尽所能,替母亲守护两府。”

“好,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当时那种情况,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侯府,你的母亲是为了你牺牲的,你要牢记……宁国侯这个爵位是先祖沙场喋血打下来的,已经传承百年,不能在我手上有半点差错,而你,你永远都是宁国府的嫡女,就要承担起这个家族的责任,你以后会是镇南王妃,为父只希望你明白自己的立场。”

她明白,她从那时起就明白了,在前锋营她就明白,她无法忍受别人对于宁国侯府的侮辱,她也无法放下宁国侯府的荣光,只有失去了她才知道没有宁国侯府她什么也不是,别人不会尊重她。

“父亲大人放心,宁靖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在走,无论以后时局如何变化,我都铭记我的立场。”她一头拜倒在地,郑重一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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