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一玥就出院了，她来到了无眠之夜。
乔一玥忘了留严沛东的手机号码，只能到这里找他。
她没办法将眼前这冷清的无眠之夜同昨天晚上的无眠之夜联系到一起，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地方了。
“昨天真是谢谢你了，婉婉姐，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谢什么，姐妹之间互相帮忙，互相照顾，都是应该的。”
乔一玥看到了昨天和柯霖钰说话的那两个女人，她记得，她们一个叫莫莫，另一个叫婉婉。
两人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看样子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乔一玥没有细想她们两个为什么这么早会从外面回来，只是庆幸自己遇到了她们两个，可以问她们两个怎么联系严沛东。
“他们都说婉婉姐孤高冷傲，不好相处，可我觉得，婉婉姐对我最好了，最爱婉婉姐了。”莫莫抱住了婉婉的手臂，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
婉婉笑着摸了摸莫莫的脑袋，满眼宠溺，两人的相处，仿佛亲姐妹一般。
乔一玥走上前去，问：“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无眠之夜为什么关着门，今天不营业吗？”
婉婉和莫莫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莫莫，你快告诉这个比你还傻的女人，哪有夜场大白天的营业的。”
婉婉清冷惯了，平时不太喜欢和不太熟的人交往过密，她被人伤了太多次，难免会有防备之心。
所以，她经常故意装作很难相处的模样，干脆让大家都不喜欢和她接触就可以减少很多这方面的麻烦了。
莫莫不一样，她心思单纯，善良，如果她不跟莫莫一起，旁人都要欺负莫莫的。
“诶，你不是昨天晚上跟柯总一起来的那个人吗？”莫莫这才认出乔一玥来，惊奇地看着她，“我听说你要来我们无眠之夜工作了，你怎么白天来报道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工作时间是从晚上六点才开始的吗？”
乔一玥愣了愣，她确实不太了解夜总会的事情，但她既然和严沛东做了交易，那她就有信心能学好，并且做好这份工作。
“这再高级的夜总会，那也是晚上营业，白天睡大觉的。女人一旦踏进这扇门，可就只有黑夜，没有白天了。”
婉婉冷冷地说着，心里莫名地有些不爽快，掏出烟盒，递到乔一玥面前。
乔一玥挥了挥手，“谢谢，我不抽烟。”
婉婉又递给莫莫，莫莫欣然接了过来，熟练地叼在嘴里，从包里拿出精致可爱的打火机，点燃香烟，又替婉婉点燃。
婉婉深吸了一口，朝乔一玥吐了一个烟圈，“在这里，没有会不会，谁掏钱，谁就是大爷，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让你抽根烟，就是让你吃屎，你也得笑着咽下去。”
“婉婉姐，你别吓她了，她第一天来。”
“我是在吓唬她吗？我只是想要提醒有些人，又不是走投无路，干嘛非得走这条路。”
婉婉火大，不由得说话声音高了几分贝。
“莫莫，你还不懂你的婉婉姐吗，她是怕有新人进来，抢了她的财路。”
一个打扮性感又妖娆的女人突然出现，脚踩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地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