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互相坦白

“你不必如此,毕竟当初是我找合作的。何况,我找你联合,也有我自己的目的。所以,此事并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你……无需愧疚。”

仲绍达的回应,倒是杜兮然没有想到的。她原以为他看到那样的她之后,会后悔和她联合,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什么责备,反而还如此安慰她。

“其实,我当初找你合作,为的也同样是查清一件事情,一件尘封了五年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不像你要查的那些,早已有了怀疑对象。它连最起码的嫌疑人都没有。”微微顿了顿,仲绍达才终于再度缓缓开口,将当年的那件事情并着此番找杜兮然的目的一道说了出来。

至此,杜兮然才终于明白,那一日杨若兰生辰宴上仲绍达的有意而为,也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会对杨若兰有那样的敌意。

“所以,你现在也只是怀疑,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是么?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准备怎么办?毕竟伤人性命这样的事情,是玩笑不得的。”

听完仲绍达的叙述,杜兮然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相反,她第一反应所想到的是若一切都是误会,那仲绍达该如何自处。仲绍达没有想到,他的坦诚相待并没有换来预料中的责备和发难,反而让两个人的结盟在无形中得到了加强。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当年馨儿在离开我家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杨若兰,再然后她就出事了。而且,有人曾亲眼见过,她和馨儿在仲府的花园里发生过争执。”

没有歇斯底里的崩溃,也不复当年初知事情时的冲动,如今的仲绍达在经历了这几年的磨练之后,早已多了几分冷静和理智。

“我之所以会死死咬着杨若兰,甚至如今更是处处和她作对,并不单单只是因为怀疑。单凭几个人,几句话,我是不可能如此肯定馨儿的死和她有关。我之所以敢肯定馨儿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还因为在那之后她极端的反应,即使不是她,也必然和她有逃不开的联系。”

反应……

“若馨儿之死当真如她无关,她该是坦坦荡荡地缅怀和哀悼。可是馨儿出事之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却是辞退了所有见过她和馨儿争吵的下人,并且还给他们每个人十大洋的封口费!不仅如此,当我为馨儿的事情上下奔走,妄图求一个真相的时候,她却怂恿我父亲将我送出了国。这一走,就是五年。”

又是一个被迫出国的……

当仲绍达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因果关系如数倾诉,杜兮然心中也是有些无奈。现如今的家庭内斗,要把不想见的人赶出家门都习惯用这种方法了么?

“所以,其实你这一次回来,跟我也一样。难怪当初你会跟我说,不管来日仲家发生什么,我都不要插手在内。不过,仲绍达,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我替你出面会比你自己动手来得方便而隐蔽?”

明明知道她不该说这样的话,也知道她并不应该在他的事情上指手画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仲绍达陷入回忆而略带痛苦的表情,她终究还是没忍得住。

“算了,若你觉得不合适,这话你就当我没说过。仲临,你在前面放我下去吧,我和杜筱还有事情。”

仲绍达久久的沉默让杜兮然心中越发没底。她不知道她这般主动提出的帮忙在他心里会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与其彼此尴尬,不如她先离开。

“等等!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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