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清隽矜贵的男人早已变了模样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了起来,温素蹙眉,“时笛,你下三滥的手段还真不少。”

时笛抿唇不语,温素径直越过了时笛的身边。

时笛看着温素的背影,眼中闪过异样的光。

李锐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林深还处于昏迷之中,时樾正坐在一边,手中拿着一份报纸,似乎看的很认真。

“你怎么来了?”

时樾看见温素的时候,目光一柔。

温素给了林李锐一个眼神,后者赶紧拿出一份文件摆在了桌上。

“这是?”

时樾有些惊诧的看向了文件。

温素淡淡的开口,“这是我手中所有温氏的股份,股份你拿走,撤诉。”

时樾看向温素,女人干净的侧脸上染上了淡淡的风霜,“素素,我不是要你的股份。”

“那你要什么?”温素看向他,“是要我的命?”

时樾一时哑口无言,曾几何时,温素在他面前是温柔如水的,与现在的针锋相对大相径庭。

“鹿鹿是你的孩子,你应该很清楚她之所以会得罪林深是因为什么?”温素捏紧了手指,心里涌起了阵阵的怒气,“要不是你将她和林深送到了一张床上,她不会陷入泥沼之中,她更不会得罪林深,温氏也不会陷入困境,林深也不会被鹿鹿打伤。”

“……”时樾的脸色煞白,“素素,我知道的,我知道是我的错。”

“既然知道是错就应该改正。”温素看向他,“何况你并不吃亏,只要你答应撤诉,温氏就是你的了。”

“当年温氏的兴起靠了时家,现在我把温氏还给你。”温素拿过文件,递到了时樾的手中,“时樾,就当是你为鹿鹿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时樾突如其来的一阵心酸,许久之后,他艰涩开口,“温素,我答应过小笛了。”

漫长的沉默之后,温素抬眼,看向了这个自己深爱了这多年的男人。

当年那个满腹才华,风度翩翩的时樾终究还是变了,在漫长的时光里,变的面目全非。

“你答应她什么了?”温素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答应她不插手鹿鹿的事情,还是整死我们母女?”

时樾脸色煞白,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那一句话杀伤力有多大,他蹲下身子,想要抓住女人的手,却落了一个空,“时樾,要是我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宁愿从来不认识你。”

时樾整个人如遭雷击,耳边是一片轰鸣,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温素早已经消失了。

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他拿过那一份文件,手指覆上去的那一瞬间。

眼前闪过了一张青春靓丽的脸蛋。

温素。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

怅然若失的拿过自己的手机,刚刚要播出一个号码,手机却疯狂的叫嚣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你好,是时樾先生吗?”那头的声音明显是经过处理的,辨不出男女。

“你是?”

“我有一项计划,请问你要不要合作?”

时樾眯起了眼睛,“什么计划?”

“……”那头似乎还在说些什么,许久之后,时樾才明白了那人的意思,眼里闪烁着不忍,但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好。

很快,时鹿伤人的新闻就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每个人都在议论着什么,似乎是在嘲讽,亦或者看好戏。

时鹿待在警察局已经两天了。

期间除了温素来看过她之外,有的就只是司境的未婚妻,白沁了。

司境在温氏出事之前去了国外,对国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白沁表达了自己的心疼,也表示白家会努力救出时鹿。

时鹿淡淡的笑,许久之后,她听见了自己冷漠的声音,“林深,醒了吗?”

白沁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孩,明明才二十出头,但她眼中的沧桑却足以让人心疼,她哑声道,“没有。”

时鹿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闭上了眼睛,“是吗?”

白沁走后,时笛靠在墙边,合上眼睛,眼前是一片血腥。

许久之后,时鹿突然觉得一阵发凉,身体就像是身处冰窖一般,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一寸一寸的冻结起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片冰冷的世界。

约莫十平米的房子里,森森的冒着冷气,寒意侵袭而来,时鹿还穿着之前的黑色小礼裙,此刻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了。

狠狠地的吸了一口气,时鹿挣扎着走到了门边,使劲的拍打着那一扇紧闭的门,“有人吗,开门呀!”

“醒了就安静待着,像你这种女人就应该下地狱!”

时鹿认得这声音,是那个年轻女警察。

如此一来,倒也可以想通了,想必时笛也快来了吧。

果不其然,时间不久,门就被打开了。

时笛裹着厚厚的棉袄进来了,脸上是得意的笑容,“哎呀,鹿鹿,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么冷的屋子里呢?”

时鹿的睫毛上挂着寒霜,浑身冻得僵硬,唇瓣也呈现了淡淡的紫色,“时笛,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啊。”

看着时鹿一副虚弱的模样,时笛只觉得心底说不出来的畅快,“时鹿,你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时鹿靠在墙上,浑身已经被冻的没有知觉了,“有事说事。”

时笛咬牙,明明已经是落魄成这样了,但时鹿还是一副骄傲满满的样子,想着就觉得生气,她给了身后警察一个眼神。

在时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盆冰水迎面而下。

时鹿瞬间清醒了,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剧烈的扩张着,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涌动着,冷入骨髓。

头发湿哒哒的紧贴着头皮,时鹿咬紧了牙关,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眼神却依旧桀骜不驯。

时笛勾起笑意,“鹿鹿,你冷不冷?”

“……”时鹿低着头,不发一语。

时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录音笔,“来,给你听听爸爸是怎么说的吧。”

时鹿的眼珠微动,心里划过暖流,但下一秒,她却觉得心,彻底的凉了。

“爸爸,我求你了,你可不可以不救她,阿深现在还躺在急救室里,我拜托你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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