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畏畏缩缩的女孩长大,成为了白眼狼

“……”

时鹿再未开口,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见问不出什么了,就出去了。

年轻女警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才发现时鹿刚才说的话是:“闭嘴!”

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有你好受的!

女警眼里闪过阴鸷。

一边,得知了消息的温素顿时就急了。

温氏最近的状况很是不好,她也知道时鹿着急上火的不行,可是她一个残废帮不上任何的忙。

本来她打算找找司家的人。

时家和司家向来交好,若是请他们出面,司家应该不会拒绝的。

但时鹿阻止了,温氏的情况不能拖司家下水。

温素知道时鹿的意思,便作罢了。

可万万没想到她等来的消息是,时鹿因为商人被抓了起来,这让温素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打电话询问了一下时鹿的助理,得到的消息是,时鹿去见了林深。

温素挂断电话,窗外掀起了风暴。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素才推动着轮椅进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中,夹杂着模糊的哭腔。

洗漱完毕出门的时候,温素撞进了气势冲冲而来的温覃。

“温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

温覃将手中的报纸狠狠的砸在了温素的脸上,“你看你的好女儿,居然敢得罪林深,还把人家打伤了,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温素拿下报纸,脸上一闪而过的是失落,“你想说什么?”

“让你的女儿滚出温氏!”温覃眼里尽是恨意,“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好女儿,现在的温氏已经快要破产了!”

“呵呵——”温素冷笑两声,“哥哥,你是不是忘记了,温氏是靠着谁翻身的吗?”

温覃的脸色骤变。

他当然知道温素的意思,多年前,温氏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等公司,但因为温素嫁给了时樾,温氏由此得到了不少好资源,才会跻身京都大企业之中。

后来因为温素和时樾离婚了,温氏一落千丈。

“哥哥,你不要忘记了,我才是温氏最大的掌权人,你也不要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在我面前指指点点的吗?”温素冷下脸颊。

温覃的脸色更难看了,“温素,你什么意思,现在温氏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你们母女,你们是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温氏倒下去才肯罢手?”

“温覃!”温素倏然冷喝一声,“温氏多年以来是由你掌管的,难道你不清楚你自己做了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温覃眼珠一转,温素该不会是知道他在背后做的手脚了吧?

“你中饱私囊,收取回扣,偷税漏税,这一桩桩一件件不知你做的?”对于温覃的所作所为,温素一直看在眼里。

之所以不说,只是因为顾念亲情。

但现在温覃的态度着实令她心寒,“请你离开我的家!”

温覃咬牙,狠狠地啐了一口之后,便离开了温素的别墅。

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却看见车边站了一个年轻女子。

“你谁呀,有事吗?”刚刚在温素那里受了气,温覃的心情坏的彻底。

“你想不想拿回温氏?”女人对上他的眼睛,“要合作吗?”

温覃微微犹豫,但很快就想起了刚才温素说的那些话,恶上心头,“上车聊。”

温覃走后,温素捡起了报纸,指尖划过报纸,慌乱袭上了心间。

给李锐打了一个电话,“安排车,我要去医院。”

到达医院的时候,天色已晚。

李锐推着温素到了林深的病房,正好撞见了提着保温盒的时笛。

时笛冷冷地睨着温素,“温姨,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去哪里需要跟你汇报?”温素睨了她一眼,三年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现在的时笛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狼。

不知怎么的,温素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时笛的场景。

那个时候,时笛刚刚十四岁,身子却瘦小的厉害,头发微微枯黄,明显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或许是善意又或许是一时心软,温素收养了她。

那个时候,时笛还不是现在这个名字,她叫做苏蕊。

温素收养了苏蕊之后,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才给她取名时笛。

温素害怕将时笛带回时家会让时鹿不开心,也怕丈夫不乐意,于是就在外面买了一套公寓,请了佣人专门照顾时笛的饮食起居。

一晃三年时间过去了。

时笛被时樾带回了家,时樾声称要收养时笛,温素原本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时笛性格很好,嘴巴也甜,温素喜欢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

然而,一封匿名邮件打破了平衡,里面是时笛和时樾的亲子鉴定报告,两人父女关系成立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温素和时樾结婚三年之后才生下了时鹿,时笛比时鹿大一岁。

一切证据都在说明一件事,时樾婚内出轨了,之后的事情彻底的超乎了温素的预料。

现在想来,那一份文件怕是时笛的手笔,那收养应该也是时樾安排的吧。

时笛面对温素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的,当年温素收养她之后,对她极好。

此刻温素冷漠的样子和时鹿如出一辙,当年温素收养了她,却不把她带回时家,分明就是看不起她!

想到这里,时笛心里残存的一丝理智彻底的覆灭了,“温姨,你不去找人帮时鹿脱罪,来这里做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时鹿犯了法。

温素抿抿唇瓣,“苏蕊,你是不是忘记了要不是我,你估计就饿死在马路边了!”

苏蕊二字狠狠地刺中了时笛的软肋,她是苏蕊的那十四年里过尽了苦日子。

他现在根本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更别提是收养过她的温素,在她心里,温素就是见过她最狼狈的人了。

“温姨,我饿不死是我命大,但现在时鹿死不死可就是我说了算。”

“是吗?”温素反问,“时笛,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你会死的很惨?”

时笛脸色剧变,倏然眼内聚集了大量的眼泪,“温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不要这样,鹿鹿做的事情已经触犯了法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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