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羽顿时被问的心虚无比。
她知道，对于顾莹来说，希凡等于程续的私生子。
倾羽不想希凡的身世被顾莹知道，下意识拉着希凡往后，淡笑回道：“是我儿子。”
顾莹再次打量着希凡：“这么大了？”
“那你五六年前就结婚了？”
“恩！”倾羽点了点头，顾莹也没多问。
顾希凡这时候又走上前，看着顾莹怀里的欢欢，好奇的问：“阿姨，小妹妹睡着了吗？”
顾莹笑道：“她不是妹妹，是姐姐！”
“她已经六岁了哦！”
“好吧，那是比我大了！”希凡知道这个消息后，有些失望。
相比姐姐，他还是喜欢妹妹。
不过事实如此，他只能认：“那小姐姐没事吧？”
“恩，她没事。”
“……”
一声姐姐，让倾羽心口噗通一下，跳跃不止。
是啊，是姐姐啊！
这个女孩，是希凡的姐姐！
倾羽忍不住又看向顾莹怀中的女孩，试图从中看出她和希凡相似的地方。
然而奇怪的是，并没有。
女孩的睫毛很长，眼形有些桃花眼的样子。
程续和顾莹都不是这样的眼形。
而其他部位，也没有和程续相似之处。
倾羽不禁皱眉，转眸看向自己儿子，却很快从儿子脸上找到了程续的痕迹。
“小羽，你看我干嘛？”希凡发现倾羽的眼光有异，好奇道。
倾羽还在沉思中，没什么反应。
一旁的顾莹不禁笑问：“怎么叫小羽？”
“因为叫小羽年轻啊！”希凡主动回道。
这个问题，其实是当初倾羽回答希凡的，其实根本目标，是为了瞒住他们的母子身份。
好在顾莹并没有多在意，只是淡笑：“你儿子好聪明！”
“这么小，就这么能说会道。”
倾羽听着顾莹对希凡的夸赞，心里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自然不是对顾莹，而对自己，对希凡。
为了避免顾莹看出异端，她只能故作淡定，笑回：“他这是皮！”
“男孩子皮正常。”
“对了，孩子父亲呢？”
顾莹突然的话，让倾羽一时语塞。
顾希凡倒是主动发言了：“爸爸出国了，还没回来。”
“哦，难怪这么大的事不见他。”
“不过还好你们都没事，不然我真是难辞其咎。”
“我实在太大意了，竟然把自己女儿弄丢。”
倾羽听着顾莹的自责声，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不禁想起高中时期的她。
那时候的顾莹，像个公主一样，优雅贵气，举止间都是大小姐风范。
可如今，穿着普通，打扮随意。
果然，单亲母亲的生活，不好过。
第二天，顾莹早早的起床，向倾羽打了招呼。
倾羽看出她工作麻烦，便没多问，继续抱着希凡早睡。
顾莹确定欢欢没事后，急急忙忙走出急症室，迎面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此时厉祁笙穿着休闲服，大步朝急诊室的方向走来。
熟悉的面容，修长的身姿，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顾莹愣在了原地，神情也惊吓不已。
“程续？”
厉祁笙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抬眸看去。
顾莹愣了好久，摇头道：“不对，你不是他！”
“他是我送去火化的，不会有错的？”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