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殿下在试探他的忠心？
那不用说了，他对殿下的一颗心可昭日月，他目光坚定地抬起头，道：“凌王比起殿下，那自然是无法比。殿下处事公正严明，运筹帷幄，我们一直都很尊敬殿下。”
“但凌王殿下……唯一的一次带兵都差点让陌城失守，而且一心只在女人身上，往常作风……”讨论主子的不是还是不好，夜凌只给了苏陌一个，你懂的眼神。
其实心里早吐槽了，苏炎到底除了会泡女人，还会干什么？皇上有六个皇子，死了一个还有五个，暂时最有竞争力的就是苏陌苏祁苏炎，就数苏炎最废。
苏陌看了眼桌子，不置可否。
苏炎废么？一个真正废的人，怎么可能在这晋阳宫平安活了十九年，最后还封了王……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外面的侍卫恭敬禀报——
“殿下，凌王求见。”
夜凌张了张嘴，看着苏陌。
怎么才说起凌王，凌王就来了？
苏陌只点了点头，示意夜凌去请他进来，不经意地用一旁的书遮住了奏折。
苏炎进来之时，依然带着满脸的笑容，狐狸眼瞄过桌面又落到苏陌身上，手上的扇子一摇一摇，“想不到都到半夜了，皇兄还在看书，真是令皇弟惭愧不已。”
说是惭愧，脸上可没什么惭愧的样子，还找了张椅子，大咧咧地坐下。
他这一身火红色袍子，真真和苏陌的书房风格不搭，就像一片雪白的山上，忽然冒起了一枝妖艳的花。
耀眼又突兀。
苏陌皱了皱眉，很不满他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夜已深，皇弟忽然前来，为兄也是很惊讶。”
“有什么事就直说。”他喝了口茶，一双凌厉的眸子好像早就看透了苏炎。
苏炎脸皮厚，回看着他依然笑得如沐春风，“皇弟只是前来和皇兄讨个人。”
“不行。”苏陌一口拒绝。
这么直接？苏炎的唇角僵了僵，道：“我可还没说是何人。”
“慕司务是礼部的人，你真要讨，该去找你的五皇兄。”苏陌放下茶盏，开始赶客，“如若无事，天色已晚，六皇弟该回去了。”
苏炎了解苏陌的性子，看来想将小慕子从崇阳宫拉出来是不可能了，再说下去只会更引误会。
心痛了小慕子一秒，站起来走到门口，似是想到什么，又回头道：“父皇昨日找我问了陌城之战的事，你猜我怎么回答？”
他的狐狸眼才对上苏陌冰冷的眸子，只见苏陌脸色不变地道：“六皇弟要怎么回答，那是六皇弟的自由，为兄并没兴趣知道。”
虽这么说，收在桌底的手却不自觉敲了敲膝盖。
苏炎是在试探他的反应，还是有了拖他下水的心思？不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撼动他如今的地位。
只见苏炎笑道：“皇兄果然一直都如此不近人情，只是冷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我母妃进去后，可没机会再出来过。”
说完，门“砰”的一声响，苏炎已经关门离开。
苏陌一双黝黑的眸子看着方面，渐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