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他在告诉她,她现在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洛相思怒极反笑,“看来你们到现在还弄不清楚情况,不是我不离婚,而是顾西爵他不愿意……”

“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把话说清楚。”赵母板起脸来。

洛相思微微一笑,嘲讽地开口,“想要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听好了!顾西爵没有任何跟我离婚的打算,赵芸芸被他上,被他玩,全都是因为她自己贱,顾西爵不会给她任何名分!”

赵母脸色一白,但是紧接着想到了什么忽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你胡说!我们芸芸已经怀上了顾家的骨肉,顾家少奶奶的位置一定是她的,就是你这个女人见不得我们芸芸好,你好歹毒的心肠!”

洛相思一怔,赵芸芸竟然真的怀孕了?

抬眸看着眼前没有任何道德底线,认为全世界都该为他们女儿的“幸福”退让的赵母,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只要我跟顾西爵一日没有离婚,你们的女儿就是道德败坏的第三者,他的孩子就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所以……”

刻意的顿了顿,无声的给她们施加压力,“所以,你们做好不要惹急了我,否则我就占着顾家少奶奶的位置,让你们的女儿一辈子受人唾弃,永远抬不起头来。”

赵母被她一番伶牙俐齿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抬着手指指向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看着她被气的差点两眼一白想要直接昏过去的模样,洛相思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现在,请你出去!”洛相思指着门口的方向,冷声道。

赵母愤愤的转身离开。

病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洛相思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按压着额头,眉头皱起。

洛祥中见此叹了一口气,“相思啊,跟他离婚吧。”

一个婚内不断出轨的男人,一个死不悔改的男人,不值得她再浪费青春。

洛相思唇瓣轻扯,“……三年前离婚诉讼已经摆在法院,顾西爵为了拖死我,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想要离婚,但是顾西爵总有办法让法院不受理,这也是她为什么想要让薄东篱帮她离婚的原因。

“嗡嗡……”手机震动响起,洛相思瞥了眼来电显示,是张队长的电话。

她的心中有股子不好的预感,果然电话已接通张队长就说出了噩耗:“洛小姐你好,凶器上的指纹已经提取出来,在加上当事人的指控……黎明的案件已经被定性,接下来就是找律师走流程,但是结果恐怕变化不会太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谢谢。”洛相思道完谢,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顾西爵这是在逼她尽快做出决定。

只是他忘记了,洛相思最讨厌的就是受人逼迫,她并非是只有卖掉公司这一条,她或许还有更简单的一条路可以走。

如果注定要受人钳制,她倒是宁愿将自己出卖给想要卖给的人。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洗了澡,洗了头,打开衣柜,挑了一件抹胸的小黑裙,穿了一件浅色系的风衣,开车去了别墅。

当她到达别墅的时候,张妈见到她有些惊讶:“洛小姐?”

洛相思紧了紧衣服,抬眸,“薄东篱呢?”

一阵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洛相思猛地抬眸看去,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黑眸幽深宛若看不到底的深渊。

“找我?”薄东篱淡淡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

张妈善解人意的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你喝酒了?”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酒味,而他的声音也带着低沉的慵懒,似乎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嗯。”迈着修长的长腿一步步走下楼梯,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洛相思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的紧紧地,指尖泛白,白皙的美腿露在大衣的外面。

薄东篱微微颔首不知道在想什么,点燃了一根雪茄,刀刻般的五官在烟雾弥漫中让人看不真切。

洛相思深吸了一口气,垂着眼眸,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想找你帮个忙。”

声音低至不可闻。

薄东篱抽烟的手一顿,随后低低一笑,“你该知道我是个商人。”

商人就是无利不起早。

洛相思手指一颤,慢慢的滑向了风衣的腰带,指尖按在上面,头垂的低低的似乎恨不能埋到胸口。

“我们……上楼……可不可以?”

薄东篱没有动作,在她等到不堪的时候朝着她的方向吐出了一口烟,微启薄唇开腔,“这里没人。”

让他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放下身段求他了。

“去楼上,好不好?”洛相思微微抬起眸子,眼带乞求。

薄东篱眼眸微阖,五官深沉看不出情绪的起伏变化,“思思……”

洛相思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叫她。

他是冷淡到极点的男人,即使以前两个人交往的时候,也很难从他的口中听到什么柔情的话,这声“思思”还是她威逼利诱好几个星期才换来的结果。

他的语气轻柔,说出的话确实让人如坠冰窖,他说,“谈条件要有足有的资本。”

没有资本,又拿什么谈条件。

他在告诉她,她现在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洛相思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意思,他在告诉她,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黎明出事了,帮我把他安全的保释出来,我……今晚留在这里。”

薄东篱的眼底闪过一抹差异,似乎是没有想带她会如此直接,只是很多时候直接被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比如现在。

“你值?”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薄凉笑意。

一抹羞耻的感觉直冲心头,她将大衣解开扔到一旁,裙摆将她的身形衬托得足够漂亮。

“你说我值不值,嗯?”手指勾起他的下颌,媚眼如丝的凑近。

读懂了她话语间的意思,薄东篱的眼神深了几分,目光评估般的在她的身上反复流连。

她的身体,肤若凝脂的触感,即使过了五年,还让他难以忘怀。

手中的雪茄不知不觉中燃到了尽头,而他却没有发现,直到火星触痛了手指他这才从容将烟头按压在烟灰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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