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祠堂很大，我从小就很熟悉门路，沈家的孩子犯了错都会被关在祠堂里，要求跪上一天一夜。
我跪在蒲团上，脑子里全然都是我奶的话。
我问她王生是谁，她说就算是接阴人，也不会去管事主的情怨，事主要那阴胎活便生下来，要阴胎死不足月便可引产。
接阴人做得就是这活儿，若是问多了，也是坏了规矩。
我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面前几根香，腿酸涩难耐，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画面，每一个姿势，男人每一次用力，都在我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我将身体埋在地上，忽而身后重重地被踹了一脚。
我摔了个脸朝天，脸擦着地面，破了相，我咬牙，转身就对上九叔叔那双……恨铁不成钢的眼。
“九叔你踢我做什么！”我叉着腰，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九叔叔是我奶的老来子，是沈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平日里骄纵跋扈，他没有继承沈家的白事生意，倒是正儿八经地念了医学博士。
九叔叔是个医生，但跟那些不一样，他毕了业也不管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在省城开了家整容医院。
像他这么在意皮囊的人，世间少有。
“小月初什么时候有男人了？”他眯着眼眸，视线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
我忙护着身前，那些青紫的痕迹太过明显，我有些好奇，九叔好端端地回临城做什么。
“九叔回临城有事？”昨夜那场冥婚，我奶是瞒着沈家人的，九叔绝对不可能是来看热闹的，他这么急匆匆地回来找我，肯定是有别的事儿。
“这不听说你闯了祸回来瞧瞧，怕你死了还要你九叔收尸。”九叔眯着眼眸，眼底的笑意微微减了一些。
我坐在那儿，气得不行，一个两个要替我收尸，还真是咒我不能早死！
“你就不好奇昨晚那只小鬼去了哪里？”九叔挑眉，一副神神叨叨的表情，他昨儿晚上赶回来的，碰巧就见着在我门外徘徊的小鬼。
我点头，自然是想知道的，那是林倩和王生的孩子，也是我第一次接阴。
“今晚我带你去。”九叔拍拍我的脑门，煞有其事。
他的神色变了，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模样，而是一副很严肃的表情。
我以为九叔要说什么，可末了才听到他那句模糊不清的话。
“身材倒是圆润了些，有男人滋养就是不一样。”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出去，九叔倒是从小这般没脸没皮，不过没有他，我也不会接触到接阴。
邻村那个梅家女的事情，就是他几次三番诱惑我去偷看的。
我总觉得九叔今夜有些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诡异，他本就是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要不是我奶宠着，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男……男人？”我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却冲我来了个暧昧不清的眼神，九叔伸手将我拽了过去，在我耳畔神神叨叨地说：“当我眼瞎呢，这满身红痕，啥时候带回来给九叔瞧瞧。”
“果然个中老手。”我翻了个白眼，却被九叔一把提着衣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