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阴缘

我自幼出生在沈家,沈家祖上接阴起家,在临城一代特别出名。

我刚到临城近村当晚,我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件血红色的嫁衣,嫁衣上的黄色流苏像是被人特意剪断了。

奶奶拿着那个黑色木箱子,从一进来脸色便阴沉地很。

“月初,沈家没本事,今晚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门。”我奶嘱托了我几句,便替我穿上那件红色嫁衣。

容不得我有半点的违抗,奶奶替我画了浓烈的新娘妆,轻轻捏了朱砂,替我点在眉心之间。

她说若不配这阴缘,我连今晚都活不了。

我懵懂地被奶奶推搡着,她将沈家的重担都压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想看到沈家一门因我而亡。

我抱着那块无字牌位跪在祖宗像前,认真磕头,珠帘被摇得晃眼。

夫妻对拜——

我怔了一下,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跟一块牌位成亲,心底的酸涩慢慢弥散。

鼻尖难受地很,我脚下虚幻,坐在床沿边,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大气不敢出,就像是古时等着夫君临门的小娘子一样。

我奶临走的时候,又一次嘱托我不管谁来了,都不许开门。

我心头一颤,坐在那儿,听着门外阴风阵阵,树叶悉索的声音,蓦地脖子上一阵冰凉。

房里的灯泡忽闪忽闪,碰地一声,夹杂着沉闷的响声,四周一片漆黑。

一只手攀着我的脊背从身后出来,我吓得一个激灵,尖叫出声,二话没说,举起那块无字牌位冲着身后打去。

黑暗中,我对上一双阴测测的眼神,男人居高临下,看不清他的容貌。

可浑身的冰寒快要将我冷冻。

鬼……有鬼啊……

沈家戒备森严,一般的鬼怪怎么可能入内,他又是什么人?

我身子僵直在那儿,连脖子也动弹不得。

“呵,倒是野得很!”他的声音很好听,在耳畔爆炸开来,能蛊惑人心的尾音,我的心慢慢变得酥软。

男人一个跨步,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将我拦腰抱起,扛着我上了床榻。

我咬牙,身子轻微地颤抖,急得眼眶满是泪水。

他将我压在床榻之上,俯身落在我的耳畔,撩着我的耳垂:“乖,听话,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

他那只手已经探入我的衣裳,我蓦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流下来,我身子僵直动弹不得,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

难道就是那无字牌位的主人?

脸上湿润地很,刺骨的冰寒,他倒也耐心,一寸寸吻去我眼角的泪水。

“沈月初,你既已嫁给我,我便会待你好。”

我张开了嘴巴,刚要说话,一股寒气逼迫过来,瞬间将我整个都包裹。

他再容不得我多言,伸手撕碎我身上那件嫁衣,手慢慢往下,我猛地并拢双腿。

“把腿打开~”他显然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可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抵在那儿,我想过很多种欢爱的场面,却从未想过要失身于一个不知来头的人。

不,可能是鬼。

我随出自沈家,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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