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困惑(改)

伤口比先前包扎的时候更黑了,就像一团煤炭糊在了手臂上,被纱布带掉的痂又开始向外渗出黑色的血水,像坏死的肉,让人作呕。

梁崇云面色发冷,目光凛冽,狠盯着梁暖,语气悲愤地说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伤了你?”

梁暖有些紧张,没人能骗的了她父亲,象征性地支吾一番,便实话实说道:“是具和我长相一样的尸体。”

梁崇云的脸色越渐发黑,两腮不住地在抖动,愤恨的模样简直像被人挖了祖坟。知道此刻的父亲很生气,梁暖也不敢再开口,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呆愣愣的站在父亲的身边,等待发落。

梁暖已经习惯了,从小父亲就交代她,因为命格特殊,她不能去三种地方,坟地、医院和深山。她虽不情愿,但也牢牢记在心里。

初中时的一次体育课,她的同桌扭到了脚,她跟着去了医院,回到家没开口就被父亲发现了。灌了她五碗香灰水,接着三尺长的戒尺狠狠地打在她的屁股上,她哭的撕心裂肺,然而父亲却没有一丝心疼。后来,她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父亲日日夜夜地守着她,尽管如此,梁暖也在心里恨上了他,开始跟他作对,还学了医,更是在毕业的时候做了法医,以至于每天都出入这三个被父亲禁忌的地方。

良久,梁崇云叹了口气,并没有要惩罚她的意思,叫上她去了香房。

抓了一把香灰捂在她的伤口上,痛的她简直要叫出来,但是碍于和父亲冷淡的关系,她生生的忍下了。接着,父亲又变戏法般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盖在了上面,手指掐了一个诀点了一下符纸,轰的一声,就燃了起来。

本以为符纸烧在胳膊上,她会很痛,结果并不,而且伤口本身的痛也开始越来越淡。符纸烧完,纸灰尽数糊在了伤口上。父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帕子,在她胳膊上缠了一圈,算是包扎。

“给长明灯上柱香,跟你妈去睡吧!”

梁暖想了想房间里的腐臭黑血,也实在住不下去,便听了父亲的话。

躺到妈妈身边,梁暖却怎么都睡不着,对那具女尸的疑问实在太多了。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妈妈的胳膊问:“妈?我是独生女吗?”

白薇听了梁暖的话有点诧异,本来背对着女儿的她也转过身来,眼神带着点怜惜的看着女儿说:“当然了!傻孩子,那个时候计划生育抓的很严格,你爸又是人民教师,自然不敢多生。”

樊凡听了心里还是有疑问:“我是单胎?”

白薇笑了笑,不知道平日里从来不跟他们聊天的女儿为什么会问这么古怪的问题。“对啊!”

梁暖噢了一声翻过身去,对那具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尸又泛起了猜测。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一定早早的去解剖了她,找到答案。好在后面这半夜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她也没有再做梦,甚至那个每晚必来的男子也没有出现,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因为有心事,梁暖早早的起了床。刚洗漱完毕就接到机构的电话,女尸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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