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袍情五

离湘的话虽前言不搭后语,但对于宁文典来说,却好似惊雷,轰隆隆地劈开了他混沌的大脑,也给他一直以来的迷茫一个答案。他是喜欢上临渊了吗?宁文典朝地上已经坐起来,一脸黄土的临渊看去,她似乎也看了自己一眼,随后迅速地跑了。

宁文典松开离湘,追着临渊喊道:“临渊,你不要跑,等等我。”他人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临渊,本能地就伸手抱住了她,可当触及到某个软绵的位置后,他被蜜蜂蛰了一般松开手,可好歹存在一丝清明,绕到临渊身前,伸胳膊拦住她的去路,低下头,问道:“临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告诉我,不要怕。”

“我,我,”临渊眼泪一流,冲开了眼下的泥土,在黄噗噗的脸上挂了两道白亮的小溪,样子特别滑稽,可是宁文典却笑不出来,认真又专注地对临渊说,“不要怕,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们是朋友呀。”只是“朋友”两字,此刻说出来有些心虚。

临渊听了“朋友”两字,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她抬起袖子,也不顾上不干净,胡乱地擦着眼泪,抽噎得直打嗝。

离湘到底不是个坏心的女子,只是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此刻冷静下来,看临渊哭得实在伤心,心里也又些难受,站在原地干瞪着临渊,忽然,她发现临渊的裤子前面湿了一片,她开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凑近了些,再凑近,最后简直要贴到临渊身上了。

临渊也反应过来,倒退着想躲开,这时小腹一阵坠痛,又一股热流涌出来,她一紧张,跌坐在地上。而离湘也坚信了自己的猜测,“你流血了?”她自小见惯了父亲及叔伯受伤,对血的味道格外敏感。

“哪里?”宁文典问离湘,一面上前扶起临渊,一面指责离湘,“离湘,你刚才踢临渊哪里了?你太过分了,她平时不与你计较,可你也要适可而止。她今日本就不舒服,你竟还踢她,是不是鞋子上有东西?看我回家告诉舅父舅母,罚你不准进宫。”

宁文典这次是真的动怒了。除了临渊刚来的时候,离湘曾找绿竹她们一起“围堵”临渊动过手,平时离湘对付临渊,大多是口头上喊几句,可这次,竟然还把临渊打出血来,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身为兄长,必须给她点儿教训。

离湘见宁文典动真格的了,一时之间竟然被唬住,可听他越说越离谱,什么鞋子上藏东西,什么回家告诉父母罚她,面上上有些挂不住,心里也委屈,“哇”一声哭了出来,“我没有,我就踢了她一下,怎么可能流血,一定是她自己弄得,怎么能赖在我身上。”

宁文典见离湘不知悔改,瞪了她一眼,心想回家再解决,眼下还是把临渊送去看医师。他不给临渊拒绝的机会,一手揽着临渊肩头,一手伸到她膝盖弯处,一下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医师房跑去。

临渊心咚咚地跳着,把头倚在宁文典肩膀,闭着眼睛,可又很快睁开,偷偷去看宁文典。只不过,她这个姿势,只能看到宁文典的下巴,尽管如此,她都觉得下巴长得很好看,是她见过男人中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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