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中国历史朝代还能分清，到要具体到哪个朝代是哪哪年则不甚清楚，于是看向赵孟书。
“东汉从公元25年刘秀称帝，到公元220年献帝让位。”赵孟书真不愧是历史专业的，准确说出东汉的时间。
我对胡亥死亡的时间点是知道的，将时间加起来后感叹道：“李因服用冰玉散后四百年左右就出现了天人五衰，这个冰玉散的效果也不是很好，怪不得她要再找了。”
赵孟书说道：“不是的，冰玉散虽是仙药，但也有一定时效，不然寻常之人找到了便要与天地同寿，怎么可能。据我所知，天人五衰并不是同时发生，也有个顺序，也许是白了一根头发，也许是长了条皱纹。”
“原来如此。”我咬了下嘴唇，继续分析道，“四百多年后，李因出现了天人五衰，为了维持长生，又鼓动更多人求仙问道，其中包括张三娘之父张道陵、王笺之、赵季英，嗯，或许还有姚灵元，但唯有赵季英心甘情愿地成了她的属下，其他张三娘、王笺之、姚灵元等人则是被动地被她送到灵隐，而且她们都和我死亡时间相同，你也是。”我指着赵孟书说道。
赵孟书似是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我拉起她安慰道：“sorry啊，我一工作起来人就会比较严肃，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赵孟书抽出手，揉着胳膊说道，“你继续说。”
被赵孟书一打岔，我的思路也断了。想了快一分钟，都想不出我刚开始想问的是什么，不过倒想到另一个问题，“你说，当初告诉扶苏在灵隐等我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李因？而王笺之、姚灵元口中所说的相貌不变的女子或老妪会不会也是李因。这么一来，一切就说得清了。你看啊，李因骗扶苏在灵隐等我，为了使他相信或者是安抚他，就真的送来几个和荷华有相同生辰八字或者相同时辰死去的女子。但我不明白的有两点，一是扶苏验证张三娘、王笺之她们并非是荷华之后，她们为什么还要留在灵隐，而有些则选择投胎转世去？难道只和李因接触过的被留下？她让她们留下有何目的？第二就是，我，也就是荷华，两千多年来，只转世这么一次？还是以前也转世过，但李因没有找到。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若冰玉散以前在我和扶苏手里，但我们两个人死灯灭两千多年，冰玉散恐怕也早化成灰了，李因找到我们有什么用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上的关系图也如一团乱麻，气恼抬起脚都给擦掉了，并冲赵孟书抱怨道：“都说人死了万事皆空，怎么还有这么多烦心事。如若不是阿恒还在李因手里，我真想······孟书，你，你怎么啦？”
赵孟书此刻的表情就像那天她发现九原雪晶一般，凄凄迷迷地叫我：“你此时的样子，真的和荷华姐一样。”她张开双臂抱着我，哭了出来，“荷华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若是再不回来，我真的怕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拍拍赵孟书的肩膀，心里百转千回，本有无数的话可以安慰她，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赵孟书哭了一会儿，情绪才稳定下来，似是对刚刚的孩子气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最后嗫嗫喏喏地说：“燕云，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你，李因与荷华的生辰八字完全相同，所以，我估计她将张三娘她们杀死，是为了‘借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