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大军围山

“为了我?”

“自从知道苏家出事后我调动全部力量寻找你,却总是遍寻无果,直到有一天,皇宫里来了一个人要我端天阁为他打造一批兵器,他就集结天下力量帮我寻得你。”

“那个人是不是一个中年男子?”

“对,但他不是宫中的公公,自称是太子府里的管家。”

府里的管家?太子大婚前一直住在宫中,没有出宫另建府第,而宫中多是太监,何来正常的男子?这事有蹊跷,看来是有人假借太子之名私铸兵器,进而栽赃太子。

“寒哥哥,那个男子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信物?”

“不曾,只留下了订银。”

走进银库,端奕寒把我领到一个大箱子前。

打开箱子,我拿出一块银子反复查看。

手中的银子和我平常见到的并没有什么区别,翻到底部,好像刻着一个字。

我把银子递给端奕寒,问道:“寒哥哥,这上面好像有个字是什么意思?”

端奕寒看了一眼,说道。

“这是票号的标志,每个票号收上来和发出去的的银子都会刻上他们的标志,这个银子标志是个昊字,应该是昊记商行流通的。”

昊记商行?这是一条线索,顺着这个藤,我就可以摸到诬陷太子的那只瓜。

端奕寒抚了抚我被风吹乱的头发。

“锦儿,自古皇家权力争斗,骨肉相残的事数不胜数,如今我找到了你,我不希望你被卷入其中,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只需要在我的辟护下平安就好。”

看端奕寒那么关心我,我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赶紧转移话题。

“寒哥哥,自从醒来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们苏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端奕寒怜惜的将我拥入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我的背。

“可怜的锦儿,过去的事忘了就忘了,有寒哥哥在,哥哥会帮你报仇的。”

“报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端奕寒斟酌着用词,在我的不断催促下,他艰难开口。

“因我父亲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所以从小我就被寄养在苏家,我记得很清楚12年前的一个夜里,一群黑衣人忽然闯进苏家,见人就杀,直杀得血流成河,鸡犬不宁。我当时贪玩躲在花园里的假山上,逃得一劫,等我下来时苏家二十几口全部躺在血泊中,而你从此却音信全无。”

二十几口人命全没了!谁,到底是谁?把苏家全部灭门?

我焦急的看着端奕寒,问道。

“寒哥哥,你有没有找到灭我们苏家的凶手?”

“锦儿对不起!我查了那么多年,只知道灭门的人是一个杀手组织——夜绝门。”

夜绝门!

“阁主不好了,山下集结了大量官兵,把我们包围了。”一个家丁急匆匆跑来报告。

“情况怎么样?”端奕寒紧皱着眉头,问道。

家丁看到我,有些欲言又止。

“她就是苏家苏锦瑟,我的结拜兄弟,但说无妨。”端奕寒看看我,说道。

“好。”家丁接着就道,“朝廷官兵突袭分堂,大多兄弟都被抓了起来,几个分堂侥幸逃出,正准备联络长老们相助。那个狗官放言,”他顿了下,扫了我一眼,“如果不把苏锦瑟交出,每隔一炷香时间就杀掉一名兄弟。”

原来是找我的啊!

“不行!”端奕寒紧紧握着我的手道,“你就呆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寒哥哥,当务之急是把兄弟们救出来,就让我去吧!”这个无良长官,好歹算是找来了。“回到狗官那边也方便我指挥行动嘛。”

“你们假意挟持着我,去换回那些兄弟们。”我想了想,又嘱咐端奕寒,“为免官兵对你有印象,你等会儿就不要出现了。”

他握住我的手,眼里是紧张却又无法掩饰的关心。我拍拍他的手背,笑道,“我这可是回归组织,不用担心。”

几个人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商量了一阵后,我被他们架着脖子,来到了那间古宅。

令我大为郁闷的是,为什么抽剑的是络腮胡子?

我被他携着与众人一起凌空落入庭院,在其他官兵将我们团团围住时,络腮胡子一声高喊,“狗官,你要的人已经带来了!”

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卷出,身后还跟着一批侍卫。

莫泽停在不远处,一言不发,幽深的双眸由上到下巡视着我。

“将军你可总算来救我了,我是苏锦瑟啊!”演戏要演全套,“我可是莫家的护院,皇上钦此七品带刀护卫!”

那张绷着的脸庞微微抽动了下,转瞬又满是凌厉,对我身后人道,“放开他。”

“先把我们的人放了!”络腮胡子将剑又往我脖子上逼近了些。

丫绝对是公报私仇!需要做的那么夸张吗?我喉咙都要被割破了!

“放人。”莫泽一招手,一行人被押了出来。

“不要跟来!不然马上杀了他!”我被他们挟持着往大门行去,一路被带出好远,眼见没有官兵的踪迹,络腮胡子猛的推开我。

你妹的,最后还要阴我一把!

就在我踉踉跄跄快要跟大地亲密接触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挽住了我。

抬眼,对上一双带着浓浓关切的黑眸,我心里不由暖了暖。这就是革命战友之间的珍贵情感啊!

做戏做全套,我顺势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将军啊!我差点就没命了呀你总算是找到我了我终于又回归党的怀抱了,呜呜呜呜原来组织还没有将我忘记!”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莫泽一脸嫌弃的推开我,随即,冷声命令道,“将那些反贼都给我追回来。反抗者,杀无赦。”

“是!”

啊?什么?我一惊,马上拽住莫泽的衣袖,急道,“喂,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你刚刚才答应人家放人的!”

“那是刚刚。”他看向我,淡淡道,“谁说放了就不能再抓?”

“你妹的!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出尔反尔!出尔反尔好决策啊,将军实在英明!我欣赏,我喜欢!”面对那张愈发阴沉的脸,我很不争气的狗腿了。

他的表情由阴转晴,道,“刚刚只是权宜之计。胆敢截杀我莫家军的人,罪无可恕。”

好吧,事实证明了,当官的没有哪个心里是纯白的。

“可是!”哎,寒哥哥还在山上呢,他可不能出事啊!

“将军啊,我跟你说。”我伏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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