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和宋嫣约定的地点，我拿起桌上的橙汁一饮而尽，最后还觉得不舒服，拿起冰水猛灌，宋嫣幽幽地开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相信网上说的吗？”我问。
宋嫣放下勺子，喝了一口咖啡，“就你那说谎就结巴的毛病，还当商业间谍？”她虽话说的毒舌了一点，到底还是相信我的。
“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远思竟然告了甬嘉，现在报道上还放出我和方迟在葬礼上的照片，公司的人都以为我是远思的间谍。”我说完后，颓然地靠在椅上，眉心间满是烦躁。
宋嫣怎么说也是在上流社会长大的，对这些弯弯曲曲看的透彻，手指敲在玻璃茶几上，微眯着眼，“现在要搞清楚的是，你们公司内部到底有没有猫腻。”
“不可能！”我反驳道，“公司特别注重这个案子，希望靠此一举成名，不可能自掘坟墓。”
宋嫣拿出手机，翻看着上面的报道，突然眼睛一亮，“你知道这件案子远思的负责人是谁吗？”
“是项目部的经理陈彬。”因为之前球场的事情，所以我印象深刻。
她凑近到我的耳边，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今天上午，陈彬受牵连引咎辞职了。”说完，她把手机转给我，停留在最新的一条消息上。
我颤抖着手把桌子上的水杯拿起，冰凉的水顺着我的喉咙滑入胃中，脑海中莫名闪现一副画面，“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从最开始甬嘉竞标成功开始就不简单。”
宋嫣倒是不予置评，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到时候你真被人抓了，用得到。”我拿起名片一看，擅长经济犯罪案的律师。我直接把名片摔到她的腿前，“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她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
我拿上包离开咖啡厅，从钱包的夹层中拿出一张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拨打过去，电话比我想象得要快就接通了，我急急报上名字，“邵助理，我是甬嘉的顾澄伽，我想找陈总。”
对方愣了一下，低沉的声音传来，“好，您稍等。”对面静谧了将近三十秒，“顾小姐。”
“陈总，这次的事情我非常抱歉，给远思还有您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是我可以跟您承诺，这次的事情一定存在着误会，甬嘉不会为了一点小利而毁了自己的名声。”我镇定下来道，“陈总，您方面见面谈吗？”
“我已经辞职了，你跟我说也没什么用。”陈彬的语气倒还算是淡然，“那沈总呢？”我急切地问道。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他在雨前殿。”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又说：“顾小姐，我很欣赏你今天的勇气，但是你会发现这个社会上很多时候勇气只会让你比别人碰更多的壁。”
我打车赶到雨前殿，这里是会员制的餐厅，出入的都是商业巨额和各界名流，我在门口就被人给拦下了，我说：“我是来给沈总送文件的。”
那人疑惑，走到一旁用传呼机按下数字，过了一会儿转过头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捏紧手中的包，“顾澄伽。”
那人对着传呼机说完名字，点点头然后才挂下，“顾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