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不能。
赫连晔走后，容槿重新招来小荷。
小荷盯着容槿额间的花钿，嘿嘿笑着，“王爷对夫人真好。”
容槿只是笑笑，过了一会儿，她低声问小荷，“府内可有其他侍妾？”她知晓晋王府内没有主母，但不知道究竟再有没有别的女人。
容槿的嗓子没好彻底，不过坚持喝连翘交给她的药汤，却是有效果的，虽然现在的声音很小，很难听，不过容槿也算满意了。
小荷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脸色泛白，“外界都传王爷会吃人，没人敢把女儿送进来的。”
吃人？
“叩叩叩——”
容槿没来得及再问出点什么，传来小厮的传话，“夫人，方大管家求见。”
小荷连忙将一件桃红色的小棉袄披在容槿肩头，搀着容槿站了起来。出里屋之前，小荷凑在容槿的耳畔，“夫人，王爷常年不在府中，不了解内宅的情况，方大管家不是个好惹的，您小心点。”
小荷这么一提醒，容槿心中早做了准备，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敢在账本上做手脚。
一单单粗糙的假账，完全是糊弄人的，所有的账目几乎都有问题，府外好多赚钱的铺子记录在案的都为亏本经营，府内的日常开销竟然全靠赫连晔的俸禄在养。
简单的扫了一眼，容槿心惊大骇，不敢置信硕大的晋王府竟然被掏得这么空。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投靠了，单看这账本，能形容晋王府的只有一个字——穷。
方大管家低垂着头，时不时掀起眼皮瞥容槿一眼，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讥诮的咧着嘴，心里暗道一声废物，表面却笑道，“夫人，您先看着，老奴就先下去了，您有问题，随时让荷姑娘喊我便是。”
容槿神色不改，她颔首，冲小荷使了个眼色，小荷笑吟吟的将足够的银钱塞在方大管家手中。
表面方大管家说着巧话，只是出了听风阁，他朝地上吐了口痰，“小家小户出来的野鸡飞上枝头了还以为真是凤凰了，还想管中馈！我呸！”
小荷跟在方大管家身后，竖着耳朵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愤怒的哼了一声，回了听风阁，义愤填膺的说给容槿听。
容槿倒很平静，纤纤细手按了按鼻梁，随而撑着太阳穴，她出神的凝着窗外的梅林，脑海里浮现出早晨赫连晔在梅林舞剑的场景，傲然独立，气势卓然，怎么想也不是被下人骑在脖子上的人。
这其中必定有端倪！
容槿眸色深了深，她抬眸，凝着小荷，“随我去府里转转。”
出去走了一圈，的确印证了容槿对晋王府的形容，穷，真穷，真的是非常的穷。只有王府的表面排场，却处处透着混乱跟疏忽。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她支走的小荷匆匆跑来，喘着粗气道，“夫人，宫内派了嬷嬷进了听风阁，取走了昨晚您与王爷所用的褥子跟床单。”
取落红？意识到这一点，容槿身形虚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