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没有特意跟踪，而是慢慢放轻脚步，以一种不近不远的距离跟在余清身后。
也不知道余清是打算要去做什么，或者是正在想写什么，她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安，慌张的打量四周，却又一点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
她越是这样苏染就觉得越可疑，更加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余清虽然看似慌乱无章的走着，可是当她穿越一条条走廊，熟门熟路的走到尽头的阳台上时，苏染就隐约察觉到了，这余清一定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
她虽然没有特意去查余清的身份，但是仅从陈纪礼的态度，以及周围的世家豪门中根本就没有余这个姓，让苏染知道余清的家世应该只是一般。
而这里是顾夜行的私人会所，难道余清和顾家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那她曾经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到这里的？
太多疑问从脑海中划过，随着余清拨出的电话戛然而止。
苏染快速的来到角落处，伸手拉住落地的窗帘遮住自己，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喂。”电话通了，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这里很安全所以没有了后顾之忧，余清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刻意压下，反而因为急切显得有些高昂，“你骗我！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是谁？
苏染后背一亮，越加放轻呼吸。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余清顿时更加急躁了，“你说好办好那件事之后就会答应我的，现在想反悔了是不是！”
“我不信！既然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我也不要求多的，只要把你答应我的给我就行了。”
此时的余清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讨价还价的样子透露出几分风俗。
“哼！陈纪礼这边就用不着你们了，我自己就能搞定，苏染？她现在还有时间管我吗？”
那边又说了什么，余清顿时讥讽的笑了起来，“本来苏染都被你整得这么惨了，本以为你多有手段会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呢，想不到一转眼她竟然还会攀上了顾家！”
“我不管，那是你们的事，苏染和顾夜白怎么样我可管……你说什么？”余清一下子站直了，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不可思议的话一样。
苏染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握在了一起，死死的抓住，颤抖着，却连呼吸都不敢变。
“顾家的少夫人……”余清像是入魔了一般，喃喃自语。
一阵冷风吹过，她猛地打了寒颤，然后清醒过来，立刻拼命摇头，“你别想骗我，我不会这么傻的，顾夜白是什么人，我……”
她说着说着，却是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有些事有些话，一旦有人开了头，即使明知道是痴心妄想，却还是忍不住会去幻想，幻想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天，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处境。
这次停顿的时间有点长，直到两分钟过后，余清才咬着牙点头，“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平复两分钟之后，才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就要原路返回。
苏染忍不住了，从余清一开始提到陈纪礼的时候，她就差点没冲出来直接逼问余清。
而后面，她竟然还提到了自己和顾家的事。
苏染眼神一冷，在余清路过眼前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用力一拉一推，把她压制住在墙上。
“说！让你做事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