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吗？”
那双咬住耳垂的双唇，张张合合，呼出的热气给那份温热的感触加了一把火，变得灼热不已。
“我……”
苏染浑身一颤，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的声音早已嘶哑得不像话。
看着她颈项处染上的淡粉色，顾夜白眼中浮现笑意，微冷。
他松开了嘴，抱着的双手却没松，直接把人抱进了电梯。
“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苏染以为自己的话很大声了，可是听在对方耳里，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很快到了楼上准备好的房间里，看着两个人进去了，刘毅轻声把门给拉上了。
苏染被放在地上的时候，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怎么？”顾夜白挑了挑眉，不知道怎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邪气，“要我帮你？”
“什么？”苏染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她的声音实在太小了，顾夜白就站在她面前都没有听到。
当然，短短的两个字只看嘴唇的蠕动也能明白，不过也可以不明白。
顾夜白一只手拉了拉苏染的领口，一只手则是直接抓住裙摆，就要往上撩起来。
“你干什么！”苏染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去，双手环在胸前，戒备的瞪着顾夜白。
顾夜白挑眉，还觉得对方莫名其妙，“给你换衣服。”
他那样理所应当，反倒让人觉得苏染大惊小怪。
苏染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怕顾夜白听不见，还特意伸手指了指自己。
顾夜白没吭声，直勾勾的盯着她，把人从警惕看到茫然再到莫名心悸，才大发慈悲的开了口，“我去倒杯水。”
直到他走出去把门关上，苏染还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伸手一摸，额头上尽是细汗。
她和顾夜白除了两年前的那一次，就没有别的交集，这两年对他的印象，也是从各种人口中听到的。
乖张，善变，狠辣，冰冷，所有隐含贬义的词，似乎都出现过在顾夜白身上。
和苏染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现在想起来，从她遇上顾夜白开始，这个人的情绪的确是多变的，让你根本猜不到他想干嘛，他在想什么。
不过苏染现在没有时间多想，她急忙换好衣服，进洗手间粗粗洗漱了一下，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进来的顾夜白。
他手里拿着一杯水和药，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眉头微皱了一下，虽然很快，可是苏染还是发现了。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让他不高兴了。
“吃药。”和那副冷漠的表情不同，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些许的柔。
不知道是不是苏染的错觉，她好像还听出哄人的意思。
面上一红，苏染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你可真是白日做梦了。
“谢谢。”她冲顾夜白笑了笑，伸手正要接过水杯，一不注意位置偏了，竟然抓上了顾夜白的手。
“……”苏染懵了。
顾夜白的脸色变了一下，眼眸的神色慢慢变深，他看着那只触碰着自己的白嫩手指，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正在碰撞宣泄。
“嫁给我，我护你周全。”
直到后来陷入绝境，苏染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