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不道德的女人,感觉有那么好吗?”
这是我今天下午,在GUCCI试包时收到的一条短信。
终于忍不住了啊。
我猜电话另一边的她,肯定愤怒至极。
她叫吴西,是我的闺蜜。
从前,我们在一个学校读书;现在,她是蒋亦琛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我是被蒋亦琛藏起来的女人。
收了手机,我没打算回她。
蒋亦琛曾经警告过我:不要参与他的私人生活,他说,“你根本不配!”
所以,三年来,购物、美容、海边洗浴,才是我应该做的事。
当柜台小姐谦和有礼的问我:童小姐,今年新款的包包需要帮您装起来吗。
我直接刷卡。
然后去花店买了一束黄白色的菊花。
祭奠我妹妹三周年的忌日。
正巧,今天也是我跟蒋亦琛合同到期的日子。
从墓地回来,我做了一桌好菜。
我算准了,他今晚一定会来。
果然,时钟指向凌晨,听见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蒋亦琛进门后,背对着灯光,他至少有一米八三的身高,穿着颇为低调的深灰色西装,表情看上去十分漠然。
他解开蓝色的领带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菜。
“三个月没见,你还记得我最爱吃什么。”
我和蒋亦琛在一起三年,实际上见面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蒋先生。”我还是看了他一眼,才鼓起勇气,将一纸合同推到他面前,用低微的口吻说,“我们的合同到期了。”
三年前,童氏集团陷入危机,我父亲赔的倾家荡产时,我妹妹突发疾病住院,好大一笔治疗费无力承担。
走投无路时,蒋亦琛给了我一笔钱,帮我渡过难关。
我原本感恩戴德,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害我童氏破产的投资人,正是蒋亦琛,和我最好的朋友吴西……
过了良久,蒋亦琛忽然笑道:“童安,要我签字也简单。”
“只要你肯,陪我父亲喝喝茶,聊聊天。”
蒋亦琛的眼眸,变得精明无比,他落落从我脸上划过,“以你的美貌,他肯定倾心不已。”
什么?
蒋亦琛的言外之意,是要我……?
“蒋先生……”我瞬间诧异,勃然大怒,“你拿我当什么了!”
“怎么,不愿意?”蒋亦琛眸光寒意四起,轻描淡写道:“既然不愿意,你母亲缓期两年的死刑,可以提前了。”
蒋亦琛非常清楚,母亲,正是我的软肋。
三年来,他胁迫我做了不少事,但我没想到,他居然无耻至此。
“蒋亦琛,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失控的呐喊,眼泪都流了出来,浑身颤抖。
父亲死后,母亲为了保护父亲的遗产,死活不肯交出童氏股份。
曾经跟我父亲白手起家的各位股东,见利忘义的出卖我母亲,才使得我母亲被诬陷入狱!
哪知,蒋亦琛未有丝毫怜惜的漠然道:“我只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
蒋亦琛没有多少耐心。
可我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
我已经把自己卖过一回,还要在卖第二回吗?
想起我母亲入狱的那一天,她隔着铁栏冲我大喊,说她是被冤枉的!
我都不敢闭上眼睛,去想象母亲当时的模样。
童氏破产,若不是蒋亦琛,跟我父亲白手起家的元老们,怎么会逼我母亲入.狱?
我目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像被剜过一样的苦笑道:“你想让我利用美.色,来讨你父亲欢心?”
“你是想让你父亲高兴,还是故意要我难堪?”我唇齿都不受控制。
从我第一次见蒋亦琛开始。
我就觉得他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