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危险。
直觉告诉程远不能再挑衅周靳寒了,可此时这句话听在程远耳里让他觉得形势已然发生了逆转。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周靳寒痛苦的样子,于是再一次强调:“再说几次都没用了,我和小檀已经领证,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周靳寒你如果用强,等着直接负法律责任吧!”
再次听到“领证”两个字,周靳寒的心情更是沉了沉,程远后面说的话对他来说就像个小女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已经没兴趣继续听下去了,他居高临下地揪着程远的衣领逼迫他站在自己视线的压迫之下,阴沉的声音敲响了地狱的钟鼓:
“现在很开心?”
气场上完全被周靳寒压迫,程远不怒反笑:“对,我很开心!能娶到小檀是我这辈子的福——”
咚,一声闷响。
“气”字还没说出口,一记沉重有力的拳头狠狠击向程远腹部,力道之大,他瞬间被揍飞老远,还因为剧痛根本站不起来。
周靳寒甩甩手,抚平西装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睥睨天下般地看着程远:“还开心吗?”声音云淡风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你、你——”
“你现在快笑一下,因为你以后都没机会笑了。”
周靳寒冷淡地说完,长腿从程远身上迈过,盛气凌人的从停车场离开。
“周靳寒!今天这一拳我迟早会还回来!”
此时的停车场除了程远根本没有其他人,他也庆幸如此,否则被人看见市长的儿子被人在这里打趴下也实在太没面子了。不过这周靳寒,委实狡诈,这地方刚好是监控死角,根本拍不到他打人样子,他有心拿捏他都不行,得另谋办法。
瑜山,周靳寒新置办的庄园。
把车开到大门口,将钥匙交给佣人后周靳寒就迫不及待地往里走。
庄园的佣人早在周靳寒踏进庄园之前就停下手里的活儿,整齐地站在道路两边迎接他回来。
陈妈站在台阶上等着周靳寒,一瞧见他的身影就忙不迭地走来。
“先生回来了。”
“嗯,她怎么样?”
“我刚想说呢,”陈妈有些着急,显然庄园里的情况不怎样,“阿……白小姐好像不太高兴,一直想走,我好说歹说让她留下吃晚饭,她才算冷静下来。”
周靳寒听着面色不悦:“知道了,您去忙吧。”
“对了,”周靳寒转过身叫住刚离开的陈妈,“不是留在这里吃晚饭,她以后都会住在这里。”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准备。”再多的话陈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底已经有些湿润了。
有多少年她家先生都一直是孤零零一个人啊。
那个孩子回来了,真好。
周靳寒站在实木的大门前,平复了下路上积蓄的怒气才推开门进去。之前为了防止意外,他最后还是让宋轶珩先把人送到这里来,他处理了一些其他事后才赶到这里。
他刚一进去,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你还说不是为了金屋藏娇?!”
周靳寒皱着眉,脱了西装外套交给佣人:“你怎么还没走?”他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
听到这语气,宋轶珩气不打一处来:“不厚道啊靳寒,合着我就是给你送美人来的?”
“该干嘛干嘛去。”周靳寒懒得搭理他。
“你等下,”宋轶珩叫住已然站在楼梯上的周靳寒,“我就问你一句,值得吗?”
值得吗?
周靳寒默认不语,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楼梯扶手,像是在认真思考一样。
“你们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她不要你,你何必眼巴巴把人弄回来自找难受?”
从当年靳寒和白檀音在一起他就不看好他们两人。一个过于成熟稳重,不喜言语,且做事杀伐狠戾,而另一个单纯活泼,不经世事,还是个半大少女,怎么看都不合适。
“难不难受是我的事。”他说着这话,手指因为负面的情绪已经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扶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把她弄过来也不是为了再续前缘的。”
宋轶珩不解:“那你折腾个什么劲儿?老死不相往来不好吗?”
“她做梦!当年我有多痛,今后我会让她更痛!”
“你这是何必……”并且他也不相信靳寒只是为了报复。
周靳寒不欲多说,转身往楼上走。
“靳寒……”宋轶珩抬头望着他,欲言又止。
“……你为何偏偏为她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