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也听出来她话语里的敌意，握着我的手，板着脸说：“肖瑶，你怎么说话呢？”
叫肖瑶的小姑娘嘟嘟嘴，看我一眼，随即换上一脸的亲昵，还想走过来拉我的胳膊呢。
“大姐，别介意啊，我这人心直口快嘛。”
我轻轻挪步，闪开了。
叫谁大姐呢？
这熊孩子，真没家教！
不过，我才懒得去应付顾林招惹的这些狂蜂浪蝶呢，让他自己应付去。
我闪在顾林身侧，笑呵呵地朝他的一帮同学问好：“你们好，我是周蓦，多多关照。”
大概这样故意伪装的温和笑容比较能蛊惑人，对面三个小伙子对我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态度。
小胖子抚了抚脸上的黑框眼镜，看着我笑：“你好，我是李成，这是钱思义，叶鹏。”
我泛泛地点头致意。
李成见了顾林，忍不住问：“唉，你上次让我往哪个邮箱里发的照片有什么用啊？那女的后来给我发了好多封邮件，我都没敢回。”
我好奇地看顾林：女人？哪个女人？
他看我一眼，捏捏我的手心，朝李成说：“这事儿回头再说，你们也在这家吃火锅？要不要一起？”
他一问完，肖瑶眼神一亮，很想答应的样子。
李成倒是还不笨，挠挠头笑：“得了吧，你和女朋友约会，我们才不做电灯泡呢。我们去吃些快餐就好！拜拜了啊。”
他们转头要走，肖瑶也不好再强留，眼神柔弱地看一眼顾林，不大情愿地走了。
我看着肖瑶的背影，唔，一米六，瘦瘦小小萌萌哒，软妹子嘛！
“啧啧啧……”我叹两声，开始拿菜单点菜。
顾林扯扯我：“唉，不吃醋？”
“吃什么醋？”
他盯着我的眼神看：“不害怕别人把我抢走？”
我白他一眼：“能抢得走的，都不值得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他恨恨地抬手掐我的脸：“周蓦，你这冷心冷肺的东西！”
我拍开他的手，点了菜，安安心心地和他进去吃饱喝足。
饭后牵着手去散步，他才终于肯招了：“我让李成找到王建以前工作过的学校网站，进了他们的内网，找到老王的简历，顺藤摸瓜找到他老婆的联系邮箱。老王和他实验室三四个女生都不清不楚，李成只是抓拍了几个，把照片发过去……”
然后他老婆就炸毛回国来闹事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笑着看他：“谢谢。”
不管这事儿是让我心烦还是愉悦，他的出发点都是为我出气。
“你不生气？”
“你没想伤害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大喜，抱着我蹭了蹭：“哎呀，找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就是好。”
我翻翻白眼：是想说找个年纪大的不闹腾的女朋友就是好吧？
好吧，我又开始矫情了。
……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实验室，董老师就黑着脸进来，看看我们都在，居然一转头，气呼呼地在脚边的纸箱子上踢了一脚。
声音大得吓人。
我和凌晖面面相觑，还是我胆子大一些，开口问：“董老师，怎么了？”
她气鼓鼓地说：“某些人真是小人！”
她往常口中的“某些人”，特指小贱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