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江北重逢的番外+新书

一年后。

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原本我有两个伴娘和伴郎的,婚礼日期是三个月前订好的,但是今天,我的两个伴娘都选择了在同一天向我宣布不干了。

原因出奇一致,凤凌尘和宋果双双傲娇的甩给我一张检查报告,一样的怀孕七周半!

我但凡有半点小心眼,我都觉得她们是在故意整我。

没有伴娘和伴郎也就算了,司仪催了一遍又一遍,凤凌尘和宋果却把新郎拦在了门外,硬要我讲述离开可可西里时和江北重逢的情景。

凤凌尘还撇撇嘴,一口一个瘸子的叫着江北。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称呼在过去的一年里,用来形容江北,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而我和瘸子的重逢...

宋果抱住我的胳膊撒娇:“说嘛,快说嘛,你们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当初你看见那个瘸子就是江北的时候,是不是和依萍在站台上见到少了条腿的书桓是一样的心情?”

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

又或许是的。

我和依萍一样,都不确定他们的生死,却又都盼着他们能平安归来。

只不过当时的心情里,我除了生离死别之外,多了一点震惊。

江北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愿意瘸着一条腿出现在我面前,我在与他四面相对的那一刻就告诉自己,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们相爱,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那天清晨,初秋的凉风习习吹来,我在下车的那一瞬冷的打颤,几乎站立不稳。

而江北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天未大亮,但我能清楚的看到江北的目光,他的眼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就好像已经猜到了我非他不可了一样。

我们就站在离对方几步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

直到江北迈开步子朝我走来,在我面前站立。

我低头去看他的腿,他伸手来摸我的脸,细声说:

“南归,我瘸了一条腿。”

我当时应该煽情的回他一句,没关系,我就是你的腿。

就算不煽情,我也该说一声,傻瓜,可你捡回来一条命啊。

然而我都没有,我就是突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词语能够用来形容死别之后的重逢。

我愣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我觉得我可以写上几页纸的思念。

后来,眼泪像决堤了似的往下落,江北却红着眼眶笑着说:

“虽然腿瘸了,但我爱你的心,还很完整。”

我浑身都颤抖着,江北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左眼掉下一颗泪,声音都哽咽了,问我:“你还爱我吗?”

你还爱我吗?

我克制住自己的哭泣,缩回我的手:

“江北,这句话,你回来的时候就问过了。”

江北一下子把我拉进了怀里,我重心不稳差点把他也压倒,他的气息就在我耳畔,很不均匀的说:“我知道,但你的回答我不接受,你能换一个我可以接受能够承受的答案吗?”

我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肩膀上问:

“那你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江北毫不迟疑的说:

“爱我。”

我要你说,你爱我。

这是江北说的怯懦的一句话,那么的不自信!

但我如他所愿,在他耳边说了那三个字。

宋果忍不住拍手叫好,追问道:“然后呢?有没有痛哭流涕?有没有激情热吻?有没有用你的小拳头捶他的心口,嘴里叫着,你坏你坏你坏,人家还以为你死了呢。”

呕......

凤凌尘很给面子的干呕了一声,我也隐约觉得胃里泛酸了。

在我笑着摇头之后,宋果还要追问,凤凌尘紧忙制止:

“好啦,再问下去要错过吉时了,快把门打开让新郎进来吧,不然参加婚礼的宾客还以为新娘要逃跑了呢。”

所幸的是,一年后,江北瘸了的腿治愈了。

在江北冲进来之前,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要是我没算错的话,有个亲戚迟迟没来。

而我当初骗了江北,回到星城后,我对江北说,我有过安寒的孩子,但这个孩子没能来到这世上,而我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江北说他知道了一切,也知道他亏欠安寒和我。

对我来说,唯一遗憾的是不能把自己分成两半,若真有下半辈子,不管安寒爱不爱我,我都要把下辈子给他。

江北要是知道他抱着捧花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脑袋里想的是把下辈子给安寒,估计他想掐死我的心都有。

但是,今天我要结婚了。

安寒,你会来祝福我吗?

新书试读:我在进入“温都”酒吧堕落之前,有过一段被骗进传销里的经历。

那是2013年的冬天,我刚好大学毕业踏入职场转正后不久,遭遇到了老板的潜规则,怒然离职后待业在家,那时我有个谈了四年的男朋友陈锐,他比我大,我们是异地恋,他知道我待业后,就在视频里向我求婚,说他养我。

我早就见过陈锐的父母,都是老实忠厚的人,陈锐来自农村,常说和我有差距,但我们感情很好,所以他让我从X城去C城留在他的身边,我没有半点犹豫,退了租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后,买了当天下午的机票飞去找陈锐。

他开着面包车在机场接的我,车后座除了两个男人外,还有一个穿着兔耳朵外套长的很甜美的女生,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我一上车她就递给我一盒合川桃片,说是这里的特产。

我因为好久没见到陈锐了,太兴奋所以不想吃东西。

陈锐瘦了很多,也黑了不少,毕业后我本想来看他的,但他说工作太忙无暇照顾我,恰好那时我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实习工作,见面的事情就耽搁了。

那条路很长,从下午开到天渐渐黑了,我问陈锐要带我去哪儿,他说先去工地上看看,今晚就住在工地附近的酒店。

陈锐学的是建筑专业,我想住在工地附近也很正常。

坐在后座的女生早就已经睡着了,后面有个男人递给我一瓶水,嘴很甜,喊着嫂子,工地有点远,你先喝点水吃点合川桃片垫垫胃,等到了再让锐哥请你吃大餐。

因为晕车,我没什么胃口。

陈锐帮我接的水,还特意给我拧开了瓶盖让我喝。

这一路太漫长,喝完水后我实在太困,忍不住就先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隔壁的哭声惊醒了,好像是那个女生在哭,也有男人很不耐烦的训斥声,我打了个哈欠想翻身问陈锐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而从身后抱住我的那双手,却突然从我的衣服里滑了进去。

手很烫,我心一惊,口干舌燥的喊了一句:

亲爱的。

那人用力将我翻了过来,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我艰难的睁开眼,这个趴在我身上的男人,分明就是那个女生的“表哥”。

房间很小,陈锐不在,我惊慌的想大声呼喊,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很微弱。

“表哥”很胖,压的我透不过气来,那只猪嘴还在我脖颈间亲来亲去,我胃里一阵翻滚,但我头昏到不行,只能凭着仅有的意识用自己的指甲死死的掐进自己的肉里,想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

这一刻我敢肯定,陈锐给我喝的那瓶水一定有问题。

这死胖子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狐臭味,尤其是那双小到只剩一条缝的眼,色眯眯的盯着我的胸,他身上的肥肉很晃眼,解我的睡衣扣子时,还恶心的在我耳边说:

“小宝贝,别怕,哥哥这就来疼你。”

我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扣子解开后,我上半身就没有遮挡物了,死胖子吧唧了一下口水,在他俯下身来要亲我胸前时,我很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渴。”

死胖子皱了皱眉,凑耳过来问我:

“你说什么?”

我声音很微弱,死胖子没听清,果真就把耳朵凑到了我嘴边,我使出吃奶的劲咬住他的耳朵,一直用意念在心里默念,不能放不能放,绝对不能放,放开了他我就完蛋了。

胖子吃疼后,先是挣扎了几下,而后他的两只手死死拽着我的头发,我趁他身子蜷缩的时候,摸索着抓住了他的命根子,我知道我力气没有恢复,但他兴致正好,我的长指甲掐进他的命根子里,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我没撒手,两头受痛的胖子一拳捶在我的太阳穴上。

第一拳落下,我还能支撑,后来接连好几下后,我两眼冒星星,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挣脱后,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嘴里还剩着从胖子耳朵上咬下来的半块肉。

胖子骂了一连串的脏话,捂着自己的下半身下床后连连打转哎哟叫疼。

而我遭遇到了长这么大以来最惨烈的一次毒打,胖子先是把床头柜摆着的那瓶水倒在我身上,房间里没有空调就已经很冷了,冷水浇到身上,我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随后迎来的是胖子的拳打脚踢,他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我的心口,刺疼使我伸手抓住了他那只有味道的脚。

胖子更加怒了,缩回脚后整个人坐在我身上,那只捂过耳朵沾满了鲜血的手飞快的扇了我十来个耳光,或许是身上有伤,手脚也打累了吧,胖子骂骂咧咧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后冲了出去。

再进来时,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点击获取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