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朕要抓老鼠

第二日整顿军队,第三日出征,第二日晚上,姜绮在宫中备了践行宴,傅湛位高权重,坐在姜绮的左下首,太尉梁卓坐在姜绮右下首,太尉一职虽说是个管军事的武将之职,梁卓对兵马却插手甚少,有关军队的事宜全都交与傅湛打理,他的重心主要放在治国上。

姜绮因来了葵水,不敢贪凉吃冷酒,一旁的小环给她备了暖酒壶,将酒烫热了再给她吃,傅湛看了心中奇怪:“陛下,这大热天的,陛下喝温酒不嫌热吗?”

姜绮怎么会不热呢?酒原本也发热,现在吃的还是温热的酒,她早已热的满头大汗,后背上钻了一层的汗。

她为了让胸前显小些,还在胸前缠了白绫缎,白绫缎缠了好几层,,闷得她胸前背后都是汗,加之天气又热,她已经热的有如在热锅里煎熬。

姜绮抬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说道:“温酒益身,凉酒伤元气,所以朕喝温酒。”

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的是:朕也不想喝温酒,大夏天的,谁喝温酒谁白痴。

傅湛喝得有些高,睁着醉眼看她,只见小陛下热的双颊绯红,她原本生的白皙,现在双颊飘红,就像那女儿家涂了胭脂似的,傅湛越看心里越觉得小陛下生的漂亮,生生把自己看的欢喜起来。

他举起酒杯遥敬姜绮:“既然不伤元气,陛下多喝些!”

姜绮刚举起酒杯,却忽然感觉身下一热,涌出好些热流来,她手中举着酒杯,僵在半空中愣了片刻,尔后放下酒杯道:“朕今日喝得有些多,将军自便吧!”

傅湛喝高了,听了小陛下这席话,心里有些不快——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小陛下嫌弃了。

小陛下的确挺嫌弃他的。

他一冲动,“啪”一声放下酒杯,走上台阶直冲到了姜绮面前,隔着酒案拽起姜绮的胳膊:“陛下这是不给微臣面子吗?”

姜绮被他拽起了身,怒道:“将军这是在以下犯上!”

傅湛酒兴上来,非逼着姜绮喝酒,姜绮一脸怒意,执意不喝,傅湛恼了,伸手去拽她的衣襟,姜绮却侧身一避,傅湛不小心抓到了她的胸。

傅湛摸在她胸前,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在她胸前捏了一把。

姜绮顿时又羞又怒:“住手!”

小陛下这一句怒吼,有如明亮流星划过寂寂长空,傅湛昏沉的脑袋总算是被小陛下这一句怒吼给吓醒了。

他登时缩了手,跪身在地:“臣逾越了!”

姜绮绕过酒案,一脚踢在他胸前,质问道:“将军眼里可有朕这个君王?”

傅湛低头不语,姜绮酒也吃不下了,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姜绮一走,群臣酒也没法喝了,纷纷起身回家,傅湛愣愣的在殿中站了很久。

他回府沐浴,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想起了自己抓小陛下胸时那奇怪的触感。

小陛下的胸,摸起来又硬实又绵软,是非常矛盾的触感。

他低头看了许久,伸手在自己胸前捏了一把,硬邦邦的,并不柔软。

他想着小陛下的胸想了许久,直到水凉了才爬出浴桶。

两个婢女进房来抬水,傅湛赤着上身,精壮的肌肉在烛光下反射着古铜色的光,他向其中一个婢女招手:“过来!”

婢女神情恭顺的走了过来,傅湛抬起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

婢女的胸前生的很鼓胀,摸起来很绵软,仿佛在捏刚包好的糯米团子。

婢女顿时红了脸:“将军……”

傅湛又摆摆手:“去吧!”

婢女红着脸走了,傅湛却心下奇怪:为什么小陛下的胸前会又硬实又绵软呢?自己只硬实不绵软,因为胸前都是肌肉,而婢女只绵软不硬实,因为婢女胸前是实实在在的肉。

小陛下这胸前真是奇怪的很。

他想着小陛下的胸,想了整整一夜,连着梦了好几回。

第二日大军整装待发,姜绮原是要在城楼上目送告别的,可是姜绮生气,不肯见傅湛,所以傅湛走的时候,城楼上空荡荡的。

傅湛回望空荡荡的城楼,心想自己昨晚的确有些混账,小陛下再不济,那也是君,他一个臣子,怎么能仗着权重势大就对小陛下不敬呢?

小陛下没有杀自己,真是庆幸。

御书房里的姜绮觉得日子没法过了。

大将军昨天捏了自己胸前之后,明显愣了一下,若是日后胸前继续发育,大臣们肯定会看出端倪,她怕大臣们讨伐她。

她又想撂挑子了,才当了明君两三天,她又想做回昏君去了。

如今是做昏君的好时机,傅湛率军出征了,她玩翻天也没人敢拦着。

大臣们痛心疾首的发现小陛下越来越荒唐了。

这天上朝,姜绮打着长长的哈欠爬上了龙椅,一边揉眼睛一边说道:“朕这几日睡得不舒爽,宫中鼠患甚重,朕觉得要好好灭一灭了。”

先皇宠爱的一位妃子怕猫,所以宫中禁养猫,二十多年过去,宫中的老鼠养的是脑满肠肥,连带着胆子也肥,见到人不跑不说,有些嚣张的还会爬到人身上来。

大臣们觉得小陛下提的意见没有毛病,于是纷纷点头附和。

结果事情大条了。

小陛下整天带着侍卫在宫里挖洞抓老鼠,朝也不上了,梁卓驼着背颤颤巍巍进宫让她勤政,小陛下正挖洞挖的兴起,听了梁卓絮絮叨叨一番劝谏,头也不抬的说道:“朕近日彻夜灭鼠,早晨实在困倦,大人若有要事,可自行定夺。”

梁卓捶胸顿足:“陛下,国事不可荒废呀!”

姜绮敷衍的点点头:“嗯,等朕把老鼠抓完了就会上朝,爱卿莫急。”

可是宫里的老鼠经过二十多年繁衍,早就成灾了,哪里是一年半载就能灭掉的呢?梁卓知道小陛下这是在糊弄自己,只好唉声叹气的告退,去寻同僚想办法。

小陛下整天忙着打洞抓老鼠,怎么办呢?

没办法,臣子们只好见招拆招,老鼠怕猫,那么就先购一批猫进宫抓老鼠吧!

钱谁出呢?

一说到钱,大臣们都面面相觑,心想小陛下是个昏君,拦了这回还有下一回,这一次自己可以出钱,却不能次次都出啊!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梁卓一看大家都开始装糊涂,没办法,仍旧回了宫里去找姜绮。

“陛下这样整日忙着抓老鼠,天儿也热,陛下实在是太辛苦,不如从国库里拨些银钱出来,咱们买上一批猫回来抓。陛下意下如何?”

姜绮抓老鼠就是为了撂挑子,如今听得梁卓建议买猫回来,自然是不干了。

“国库的钱,那都是老百姓的心血,朕是个仁君,怎么能糟蹋老百姓的银钱呢?”

梁卓一听,心想陛下你可快拉倒吧!你懒理朝政,比那周幽王都快好不了多少了,居然还称自己是仁君。

梁卓劝道:“陛下勤政方是爱民,花钱买猫是为了让陛下勤政,百姓不会有异议的。”

姜绮铁了心要当昏君,连连推拒了:“不行,朕爱民如子,宁愿动自己的小金库,也不能从国库拿钱买猫。”

梁卓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陛下肯出钱就好。

他满心以为姜绮会递钱出宫,没想到等了六七日也没见动静,反而是宫里挖洞抓鼠的队伍日益壮大,地都快被翻遍了。

姜绮每日卯时准时起身,扛上小锄头去挖洞,宫里的老鼠经过大整顿,气势收敛了不少,过去是嚣张跋扈,如今是缩头缩尾,特别见了姜绮,就跟见了瘟神似的。

姜绮不肯出钱,国库没有她的允许又不能开,大臣们没办法,每人出五两银子凑了六百多两白银出来,太尉梁卓驼着个背,背着快四十斤的白银跑遍了京城去买猫,猫买回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腰也快折了。

老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姜绮荒政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姜绮看着陆续送进宫的猫,登时傻了眼,太尉梁卓痛心疾首的劝谏道:“陛下不能再荒废政事了,如今猫买来了,以后抓老鼠的事儿就不用陛下亲力亲为了,陛下收收心吧!”

姜绮看着老泪纵横、边擦鼻涕边捶老腰的梁卓,心虚的说道:“朕明日就开始上朝,太尉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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