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佳脚底抹油溜回病房，周哲甩了个“活该”的表情给她。
“你们老大一直都这么小心眼儿？”
“……”
好吧，还是不理自己。
实在无趣，她只好乖乖躺回床上睡觉。
第二天早晨六点，白佳佳准时醒来。
她在病房里的水果翻了一遍，发现真的只有苹果。
她只想大喊一声——我拒绝！
嗯，也只是想想，想完之后继续削平果。
她学着秦暮楚的样子拿起刀，一动，果皮断了。
再一动，没断，但看上去两边的果肉之间像狗啃了一样。
她就坐在床边拿着水果刀和一大袋苹果较上了劲。
最后的结果是——狠狠咬一口苹果，郁闷地躺回病床。
“削个苹果也这么难？”
白佳佳越想越困惑，直到手中的苹果再次被啃干净，还是没有想往常一样得出清晰可证的结论。
咚咚咚——
“进。”
“白小姐。”
是周哲。
“什么事？”
白佳佳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看去，可惜，那里空无一人。
“林小姐来了。”
“我知道了，出去吧。”
周哲对她的淡定有些惊讶。
“那我是拦还是……”
“拦得住你还会进来烦我吗？”
“是。”
他在退出病房之后，在白佳佳看不见的地方突然笑了。
不为其他，只因为白佳佳和秦暮楚在某方面那惊人的相似——这个女人好像真的和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病房中的白佳佳一边啃苹果一边靠在床头等着即将到来的客人。
这位林小姐，算是秦暮楚需要让她应付的千金之一。
CE一个大股东的独生女，他不好出面。
只是，因为心底的那点暧昧，白佳佳此刻心里并不只是像应对公事时列出ABCD方案，还多了几分正室怼小三小四的情绪。
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不断靠近，伴随着哗啦一声声响，林妍倾登场。
一身黑色低胸紧身裙把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瑕，
“真没想到，这样你都没死，还入了暮楚的眼！”
林妍倾双手抱在胸前，气势凛人。
白佳佳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好整以暇。
“如果我是你，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家长宠坏了的小孩，白佳佳面对她，毫无压力。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林小姐难道没听过什么叫做‘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吗？”
“你不要以为暮楚现在宠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
白佳佳挑眉轻笑。
“林小姐既然知道我是新宠，那还来这里做什么？秦总这个人，你我都清楚，喜新厌旧。”
她并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但也不算和善。
林妍倾怎么会听不出来白佳佳在讽刺她是那个被厌弃的“旧”物，屋外站的是秦暮楚的心腹周哲就明摆着——他对这个女人很上心。
“白佳佳，你迟早会被用旧，迟早和我落得同样的下场！”
白佳佳摇头。
“不，我的下场可比林小姐惨得多。”
她不就是想来挖苦挖苦自己吗？
“毕竟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你的凤凰，而我一旦离开秦总，就立刻打回原形，不是吗？”
白佳佳从来不喜欢被动，知道这会是林妍倾拿来讥讽自己的痛点，干脆自己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不图别的，就图恶心人。
谁让她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凑到自己面前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