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佳看着秦暮楚，笑得像只花狐狸。
“吃醋？你几斤几两够得上让我吃醋？”
秦暮楚的眼中闪过片刻尴尬，如果熟悉他的周哲在的话，一定直接原地跳起，跑去和王澜说少爷真的对女人动心了。
可惜，现在病房里除了秦暮楚，就只剩下一个仅仅知道他姓名和性别的女人——白佳佳。
被子下的白佳佳撇了撇嘴。
“没意思，你这么无趣的人，这二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的乐趣是什么？”
就算她这个人本来就不大与人相处，但也有三三两两至交好友，可以出去逛街旅游玩乐。
“赚钱。”
“然后呢？”
“扩大公司规模。”
白佳佳无奈。
“你不过也才二十七八的年纪，怎么都已经活成这样了？”
“什么？”
秦暮楚平日里听到的都是来自别人的夸赞——年轻有为，从来没人敢质疑他的人生。
“人的所有行为都是由目的导向的，仅仅是赚钱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不是吗？”
所以在她看来，秦暮楚要么在假活，要么在敷衍。
“品牌。”
“CE？”
“对，我的目标，是做国人自己的高精尖品牌。”
啪啪啪——
白佳佳手动鼓掌。
这个比自己的厉害多了，和白家祖训殊途同归。
白家的嫡长子——比如她爸爸，一生都致力于把五禽戏弘扬光大。
他们就像最虔诚的信徒，行走在各个国家，如同讲经说法一般，把这项古老的中国导引术，传向世界。
“都说一流的企业卖标准，二流的企业卖服务，三流的企业才卖产品，秦大人，你要加油才行。”
虽然CE规模已经很大，可相对于一流企业，总还是差了一大截。
“当然——爷爷出远门了。”
“你去了春樱巷子？”
白佳佳有些惊讶，随即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除了爱情，什么都能给她。
包括现在这种类似爱情的感觉，他也给得轻松自然。
所以尽管这个话题转得突兀而生硬，她还是没多说什么。
“嗯，爸妈他们一直说想找个时间和你家人吃顿便饭。既然你父母不方便，我就去找了爷爷。”
“可能是有事吧……”
白佳佳想起昨天白轩和自己说的话，心里产生些许疑惑。
她知道爷爷肯定在家，但秦暮楚却没能找到。
她吃不准是秦暮楚根本就没去，还是爷爷不愿意见他。
白佳佳有个小动作，就是在想问题的时候会侧头。
而这个动作一做，就把她额头那个巨大的伤口暴露在了秦暮楚眼睛底下。
“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他伸手撩起她散下来的头发，就算不是医生，他也能看出来这是被人砸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摔的。今天下午什么时候回家？”
白佳佳不想谈起这些事，所以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移到了一旁。
“别让我问第二遍。”
还没有谁敢动他的女人。
“怎么，秦大人心疼了？”
秦暮楚不语。
今天的白佳佳表现得有些异常，从说话的语调和内容上就能看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什么都没有啊。”
白佳佳口渴，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离开视线的水不能喝，这种常识还要我教你吗？”
秦暮楚夺过杯子，神色不明。
“不是有你在吗？而且，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