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比想象中更简单。
周楚拿不到东西，就不敢对白佳佳怎么样，毕竟她背后还有一个白贺山。
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佳佳总觉得林白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或许也是她能顺利离开的原因之一。
但一想到林白的所作所为，她还是把这个想法赶出了自己的脑袋。
一边和周芸行鱼水之欢，一边做出一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样子，如果不是白佳佳自己发现，还不知道这场荒唐的闹剧要演多久。
白佳佳躲过医院值班护士之后，一推开门，就看见秦暮楚坐在床边，手中的水果刀在白炽灯下，发出淡淡寒光。
“你——你怎么来了？”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妈让我来陪你。”
秦暮楚没有抬头，手上的苹果皮，依旧削得流畅。
“被发现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道：“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瞎——这是白佳佳此时想说的话。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选择原谅。
苹果皮完美地掉落在垃圾桶里，秦暮楚抬头，伸手，把它递给了白佳佳。
白佳佳叹了口气，伸手接过。
“医院太无聊了，所以我偷偷溜了出去。”
手脚冰凉，很难受，她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自顾自地钻进了被窝。
秦暮楚蹙眉。
“你去哪里并不重要，只是——这一身欢爱的痕迹，我觉得恶心。”
白佳佳抬手，低笑。
果然脖子上还是留了印记吗？
她也觉得恶心呢。
“而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林白。”
一口咬下去，苹果汁的香甜驱散了口中的血腥和苦涩。
她离不开林白。
一个在黑暗中生活得太久的人，一旦见过阳光，就再也无法忍受黑暗。
而白佳佳就是这个人。
尽管心里明明有恨，却还是离不开。
至少在刚才进门之前，都是如此。
只不过，现在……
白佳佳自嘲地笑了笑，低头又咬了一口苹果。
“白佳佳，别变成我最厌恶的那种女人。”
秦暮楚下意识地离她更远了一些。
白佳佳厚薄适中的双唇漾出另人目眩的笑容。
“秦大人，我不会爱你。”
你只不过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喜欢。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秦暮楚盯着白佳佳脖子上的红莓，心里的火气却越发压不住。
“今晚回家住！”
不愿意再让这个女人有机会离开。
“嗯？”
“再不回家，妈妈会亲自调查。”
“嗯。”
白佳佳把被子拉得更上去了一些。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身上留下的伤痕，而这个动作落在秦暮楚眼里，分明有更多的含义。
“我对你的身体没一点儿兴趣，现在是，以后更是！”
“秦大人，在合约里能不能加入和平共处、相敬如宾？”
白佳佳担心哪天这个男人说的话太过分，自己会忍不住和他打起来。
秦暮楚瞅着被她一口一口咬掉的苹果，心里有些发痒。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白佳佳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放弃反抗。
“行，从夫从夫，夫死从子！”
原本白佳佳只是想气他一气——这人不是最迷信了吗？
偏就要说不吉利的话！
可秦暮楚的重点明显是放错了地方。
“从子？白佳佳，昨晚还和别的男人缠绵，现在却对我发出邀请，你是多缺‘爱’！？”
“你有完没完？还是说——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