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佳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仰头盯着秦暮楚看了好一会儿。
“不是你的意思吗?”
她学着秦暮楚那天在办公室的样子,将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
在她眼里,那就是让她进攻的意思。
秦暮楚默然——他的确这么想过,但最后没说出口,毕竟两个人只不过是表面合作而已。
说到底,信不过。
可没想到这女人不光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竟然还用了这么极端的办法!
“白佳佳,你是不是蠢?”
“……秦先生,蠢这么亲昵的字眼不适合出现在我们俩的对话中。”
刚说完,白佳佳就听见秦暮楚突然凛冽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是谁?”
他岔开了话题。
损失既然已经造成,最重要的不是埋怨,而是将利益最大化,改变损失的性质。
白佳佳摇头。
“擦玻璃的时候从梯子上掉了下来而已。”
她从来不是一个妄下结论的人,就算那天昏迷前隐约看见了陈姨,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会恶意揣测任何人。
“你要什么补偿?”
“补偿?”
白佳佳轻抿唇角,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
“秦先生想好了真的要给?”
白佳佳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近两天发生的事,由衷觉得讽刺。
他们领证,为的就是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一大堆难题,但是现在看来,白佳佳发现自己反而掉进了麻烦堆里。
得不偿失,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白佳佳,你真的是个女人?”
秦暮楚看惯了身边莺莺燕燕凑上来的人,面对理智得近乎残忍的白佳佳,很是不习惯。
“秦先生要自己亲自测试一下吗?”
白佳佳笑得温柔,神情专注地让秦暮楚怀疑自己的眼睛。
“你现在是我妻子,不用像个刺猬。”
“刺猬?原来秦先生是觉得我这个时候应该哭几声,洒些眼泪吗?”
白佳佳也不懂秦暮楚的逻辑。
她从高考考场回来那天开始就是一个人生活,大学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打工挣来的,所以那颗少女玻璃心,早就变成了钢筋水泥。
曾经林白是钢筋水泥中的一盏温暖的小黄灯,不过现在,灯也灭了,白佳佳身上最后一丝对爱情的信任,也随之而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佳佳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兴趣听他多说。
“你如果很闲的话,就去春樱巷子找白贺山,我想见他。”
秦暮楚放下手里的削了一半的苹果,起身。
“我还有会,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等一下!”
秦暮楚转身。
“怎么,后悔了?”
这才正常,所有的女人都应该是会撒娇的。
白佳佳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微微偏着头说:“让我去CE广告部吧。”
“你在和我谈条件?”
秦暮楚眼神微沉。
“不是你说的要给我补偿吗?”
白佳佳的眼中一片清明。
她可不是别人一岔开话题就会忘事的女人。
“……”
“怎么,你反悔了?”
秦暮楚没说话,冷冷扫了她一眼。
白佳佳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人也太傲娇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