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说的太认真,俞有狐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的心似乎都化了。
有多久,没有人和他说过心疼了?似乎不管他多么不愿意,他们都只会逼迫,从来没有人心疼过。
摸摸从善的脑袋,俞有狐欣慰道,“果然没有白疼你。”
从善不知道俞有狐要如何查出真相,只知道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很是劳累。
为了不给他添麻烦,从善乖乖的待在房内,就算偶尔出门,也会避开杏芳住处。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越是想躲开,麻烦越是接踵而来。
“贱人,你的脸都毁了,还有什么资格跟爷谈条件,如果不是身材尚有可取之处,就算你求爷,爷都懒得上你!”
从善有心离开,却听到毁容二字,格外的敏感。
顺手抓住一个路过的丫鬟,“怎么回事,这么吵?”
“哎呀从善公子,是杏芳,她遇上麻烦了。”
听说事关杏芳,从善瞬间理智全无,把所有的顾虑抛在脑后,抬脚就往声源处奔,正赶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在扒杏芳的衣服。
杏芳自己也爱扯自己的衣服,可是和这人不一样,粗暴的把她按压在地上。
杏芳扯着嗓子,叫破了喉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那人也无动于衷。
从善脑子一热,拎起路边的棍子,“你给我起开!”
“咣!”
木棍打在那人的脊背,断成两截,滚落在地上。
那人被打恼了,转脸看见从善消瘦的身影,根本够不成,于是破口大骂,“小兔崽子,敢坏爷的好事,爷今儿就打的你爹娘都不认识!”
说着拾起地上断裂的木棍,就准备往从善身上打扔。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出现几个姑娘娇羞的喊道,“从善公子。”
她们根本看不见那人手中高举的木棍,七手八脚扯着她的衣袖,“从善公子,红狐姐姐不在吗?您到奴家那儿坐坐呀!”
“咣当――”
木棍掉在地上,吓的姑娘们一跳。
那人大惊失色的看着从善,“你、你你、你是从善公子?”
从善:“……是。”
“从善公子,竟然是从善公子!”那可是连苏大人都怕的人,他怎么惹到了这样的人的!
“从善公子饶命,小的不是有意冒犯,小的这就滚!”
根本不等从善说话,跌跌撞撞的离开。
从善,“……”
她就这么可怕的吗?
挣脱开不撒手的几个姑娘,从善向地面伸出手,“杏芳姑娘。”
杏芳忿忿的看她一眼,“呸!不要你假好心,滚!”
然而从善没有滚,她却先离开了。
几位姑娘七嘴八舌,“还当自己是花魁呢,这样对待从善公子。”
“也不看清自己的身份,她现在可是连各位姐姐的阿猫阿狗还不如呢。”
从善听着不对劲,便多留了一会儿,“杏芳姑娘怎么了?”
“啧,从善公子是谦谦君子,才称她为一声杏芳姑娘,可是杏芳担不起这一声姑娘,她现在可是回春楼洗衣的下人呢,可是连之前照顾她的小红都不如的最低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