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从善,俞有狐正苦思另外的办法,咋然听见青子的回禀,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
他办法都没想出来,当真放她走,怎么能行。
俞有狐从座椅上起身,“青子,你速速把人拦住。”
摸不准自家公子的态度,青子很为难,“我要以何种方式拦?”
如何拦?当然是客客气气请回来。
想到青子之前如何抗从善回来,俞有狐气的心肝疼。
生怕从善就此走远了,也懒得再细细交代,恨铁不成钢的看青子一眼,“你跟我来!”
二人没有耽搁,打开后窗发现四下无人,便施展轻功飞窜了出去。
离开新安城大概十里地有一处小土坡,土坡下有一个茶棚,过往的商旅都会在此歇息。
从善也不会例外,她到了茶棚,点了碗凉茶。
本以为危险的地方只有新安城,当她喝了凉茶之后,眼前的景象变的模糊的时候,才明白人生到处是陷阱。
茶棚的旅客来来往往,换了一批又一批,青子坐在拐角动也不动,确定从善睡死了,才起身抗人。
青子边走边吐槽,明明说好了过来请人,最后不一样是扛着回去?
不是他胆敢违背俞有狐,而是因为自家公子授意,他不敢不听。
偏僻的环境,杂乱的小屋,青子用力把冷水浇到从善的脸上身上,从善清醒。
入眼是一个黑衣蒙面人,拿着长长的尖刀。
从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刀尖指向她的胸口,并渐渐下滑,慢慢挑开了她的腰带,眼看着就要划破衣襟。
昨夜零星的记忆冲上脑海,从善什么也不记得,只能想起撕心裂肺的疼。
就在刀尖划破衣襟的那刻,出于本能,她大声呼喊,“救命!”
破败的房门被突然踹开,紧跟着一把长剑迅速架在青子的脖子上。
蒙面的俞有狐看见从善被挑开的衣襟,按紧了架在青子脖子上的刀。
“放人!”
被长剑按住的青子:“……”他就算想放,总得恢复人身自由啊。
渐渐的,俞有狐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笑话,尴尬的轻咳一声,顺手抽掉青子的腰带,三两下把他绑严实。
青子拼命拼命的挤眼睛:公子,说好了演戏的,您这么抽掉属下的腰带绑起来,属下的裤子会掉!
俞有狐给他一个眼神:敢动我的人,活该。
可是青子领悟对了意思,却被性别蒙蔽了,心里连连哀嚎完了完了,公子对男人产生兴趣了!
两人刀光剑影几个来回,从善并没有看出来,满心期待的望着俞有狐。
直到俞有狐给她松绑,她激动的连连道谢。
俞有狐忽略她出水的目光,不在意的转身,“举手之劳而已,你走吧。”
这气度感动了俞有狐,从善泪流的更厉害,等出了破烂不堪的小屋,四下空旷一片,内心再次涌进极度的不安。
这里是哪?她该往哪儿走?
如果再次遇上坏人,她又该怎么办?
俞有狐似乎明白她的担心,“公子去哪?我去新安城,如若顺路,我可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