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闪躲,眼睁睁看着匕首从眼前飞过,狠狠定在不远处的大树上。
好险!
他暗自戒备,“是谁?”
俞有狐已经调整好情绪,从阴暗处走出,快步靠近大树。
青子急忙阻拦,“小心有毒!”
俞有狐凉凉的看他一眼,坚持拔出匕首,“墙角很好听?”
精致小巧的匕首镶嵌着一溜排的红黄绿宝石,尤其眼熟。
这可不是自家公子的吗?
可是公子的匕首,怎么突然飞了出来,甚至差点伤了他!
难道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俞有狐的眼神,在品味那句问话,偷听墙角被发现了?
青子赶紧捂住嘴,亦步亦趋跟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试探性的开头,“公子的药性可是解了?”
俞有狐的脸颊立刻爬上两朵红云,他轻咳一声,掩饰心底的尴尬和羞怯,“解了。”
那么,“给公子解了药性的人呢?”
怎么不见公子带她出来?
俞有狐闻言睇了他一眼,“什么给我解药性的人,我有强大的内功压制,青子可明白?”
“可是……”
他明明听见里面有人声。
停下脚步,俞有狐语气森森:“你是怀疑我的内功?”
青子:“……属下不敢。”
次日。
从善有所意识,便感觉浑身都疼,像是被马车轱辘碾压过一样。
慢吞吞的睁眼,入眼杂草丛生,是记忆中没有的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己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
慢慢坐回身,从善疼的倒抽气,好一会儿,才思绪回笼。
她本是找投宿之处,却突然被人给劫了,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都无用。
她本以为那人是掏人内脏贩卖的黑心商贩,可是摸摸胸口和肚子,并没有大到足以掏出内脏的伤口,并且她还活着。
由此看见,那人并非贩卖器官的商贩。
但是为什么,她每碰一下身体,就是一阵疼。
带着这种疑惑,从善掀开衣裳,视线触及,皆是一片青青紫紫,有些地方,就连皮肉都破了。
那人把他弄成这样的?
犹记得昨夜中途疼醒,明明就有人掏她的肠子。
而她身下的疼,却是像是被掏过一样。如果那人不是掏她的肠子,又是在干什么?
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目的!
疑惑绕成一团乱麻死死的堵在脑子,浓雾一样化不去。
从善心下忐忑难安,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匆匆忙忙爬起身,准备将如此玄乎的事情交给官府处理。
行走的时候才发现身子疼的厉害,尤其是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以至于她每走一步都非常费力。
但是她仍旧坚持着走出败落的院子,一路询问官府的位置。
那些被问到路人看着她的眼神皆带着悲悯、同情,甚至更多的则是鄙夷,可是这些,从善并没有看见。
她顺着众人指着的方向找到官府。
官府的大门紧闭,从善前去敲门。
“砰砰砰――”
她的手都砸麻了,大门才打开一条细缝。
一个守卫装扮的探出头来,看见从善平民化的装扮,立刻没了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