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最终还是疼醒的,疼的却不是心口的位置,而是身下某个难以启齿的位置。
她以为是掏肠子的,暗骂该死的黑心商贩,难道掏了她的心,连她的肠子也不放过!
想活命的从善不会因此认输,拼着鱼死网破的力气也要找到一条生路,她抬了抬腿,酸疼无力。
再抬起手,一拳对着身上的人砸去。
身上的人轻哼一声,动作停止。
可是停顿只那么一瞬,然后摧残她的便是更猛烈的狂风暴雨。
她拼命的抓扯着,大声的呼救,谁知刚刚出声,嘴巴却被残忍的堵住,一口未完的呼喊生生堵在了嗓子里。
几波风雨过去,身上粗重的呼吸渐渐平息,从善惊讶于她竟然没死?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出来,胸前颈上一痛,她再次陷入昏迷。
俞有狐收回手刀,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他恍恍惚惚记得在回春楼的巷子,他随手抓了一人,被药物完全控制,哪里顾得上是男是女。
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和男人发生了关系!
俞有狐不愿意相信,他痛苦的抚额,当眼角瞥见散落在一旁的衣裳,发现除了他的竹叶青衣裙,还有一身男子青灰色衣袍的时候,比吃了屎还要难受,如鲠在喉。
懒得往身下看一眼,便猛地爬起身,拿起衣裳乱七八糟就往身上裹。
衣裳刮在身上有些疼,是几道抓痕,已经渗出殷红的血迹。
男人抓的如此深,看来被强行爆菊,他一定很疼。
原本携裹着怒气想着是否该解决了这人,可是现在,俞有狐竟然升起了同情心。
怎么说也是救了他,并且承受了许多苦楚,不如就此放过好了。
俞有狐犹豫不定,不知不觉返回身,入目好一个白玉有瑕、玲珑有致。
顿时整个人一激灵。
女人!
他昨夜抓的公子竟成了女人!
俞有狐的手都颤抖了,匕首不稳的落在地面。
正在这时,院墙外传来青子的呼唤声,“公子。”
因一声呼唤回神。
俞有狐慌张了片刻,强制冷静,“青子,你先不要进来。”
院墙外的青子感觉到自家公子的不对劲,皱了皱眉头,仍旧遵守命令选择等在墙外。
听不到墙外有走进来的动静,俞有狐才放心。
虽然峰回路转,给他解药的是个女人,可是他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竟然说破就破了,传出去太过丢人。
万一传回了小石潭,后果简直难以相信。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俞有狐飞快盘算这如何把他“失贞”这件事儿隐瞒过去。
他想把从善从院墙扔出去,可是视线触及那片片伤痕,到底是个女人,他没能忍心。
思索了片刻,从地上捡起青灰色的粗布衣裳,半眯着双眼摸索着给从善穿上。
听不见里面的动静,青子以为出事了,在院墙外的他甚为担忧,他再次轻唤,“公子!”
俞有狐第一次给人穿衣服,看着气定神闲,实则手忙脚乱,还憋了满头的汗,声音都带着重喘,“再等等!”
听见声音,青子放心。
就在不明状况的他感叹自己公子威猛神勇时,突然传来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