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肯负责?成为长嫂?

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宁惜觉得,如此甚好。她已非完璧,若是那位大少当真与她同房,只怕非处子的事实会暴露。

不过,她也不担忧。就算这事儿败露了,还有霍毅东顶着。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才是罪魁祸首。

恍惚中,她想起一个月前她在一家酒楼里唱戏,戏曲结束已经是晚上。她回到房间里卸妆,忽然就闯入一个军装伟岸的英俊男子。

他的脸色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关上门就朝她扑来,将她拦腰抱起扔进床幔之中。

他双目赤红,将她按住,一股脑儿扯去她的衣裳。

宁惜惊怕不已,想躲避,想逃离,力气却不及他,最后……

事后他向她道歉,声称是被卑鄙的敌人下了药,所以不得已冒犯了她——“若姑娘肯委身于我,霍某明日立刻让人抬轿迎你进门。”

瞧他冷冽的眼神中藏着真诚,俊朗阳刚的脸上,异常认真专注。宁惜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男子,但也不至于鬼迷心窍地答应他。看他的身份,定是非富即贵,与她极有悬殊,只怕他是要纳她为妾。

于是她极有骨气的,冷声拒绝。而霍毅东也不勉强她,把身上仅有的一些大洋都给了她,还有一条小黄鱼。

这条小黄鱼,够她衣食无忧好几年了。所以,霍毅东自认十分对得起她了,便无半点负疚地潇洒离开。

……

早上起床,在仆人的引领下去了花厅,宁惜一眼就看到座上几个妇人似已等候多时。

新妇是要敬茶的。

主座的老夫人喝了孙媳妇的茶,便塞给宁惜一个红包。

宁惜捏了捏那厚度,大约是大额的纸币,心下一乐,脸上笑得愈发可人。

随后,那些个叔婶也给了她见面礼,司令夫人则为她套上一个翠绿欲滴的翡翠镯子。

宁惜乖巧地说了一声:“谢谢奶奶、姆妈,以及各位婶娘。”

老夫人瞧着她,越看越顺眼。心想,这丫头虽然出身不好,却出落得如此秀丽,实在难得。视线落在她捧着茶盅的白嫩手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在乡下,过的可还好?”

宁惜怎能不知道这老太太在怀疑什么?她微微一笑,“还好。虽然家中不富裕,但我娘却是从未亏待过我,家中的农活,都没让我做过。”

“这是为何?”在迎娶她进门之前,当然是着重调查过她的身份的。这个宁惜,只是那家农户抱养来的。既不是亲闺女,怎么还待她这般好,将她娇养得这般绝色?

宁惜想起养母吴氏那副贪婪的嘴脸,心中冷笑。十三岁之前,她被吴氏奴隶着做苦活,还迫她加入戏团,学着去唱戏赚钱。后来有算命先生说,她命犯桃花,天生贵人命,日后是要嫁入名门权势之家的。吴氏想到日后的泼天富贵,便从此把她娇养起来。

这些话,宁惜是不会对司令府的人说出来的。只轻描淡写道:“我爹娘膝下无子,便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我,视我为己出。也想着以后为我寻个好夫婿……”

后面这句,倒也说得通,老夫人这才消除了疑虑。

吃饭的时候,只有她们几个女人家,也不见她的公公司令大人,还有那对双生兄弟。

看出她疑惑的神色,司令夫人就说:“你阿爸眼下还在前线打仗,再过几天才会回来。而衍洛嘛……”她咳了咳,“他和阿东都有军务在身,估摸今晚就该回来了。”

司令夫人说的不假,到了晚上,他们就回来了,只是回来的那个是穿军装的霍毅东。

有下人恭敬地向他行礼,喊他少帅。

他将来是要继承司令之位的,自然就以“帅”自居。穿上军装的他,严谨肃穆,谁也不会错认他。

这时,宁惜发现他的肤色比昨天深沉许多。毕竟从军的男人,整天风吹日晒的,皮肤不可能是白皙的。

而昨天穿红色喜袍的他,脸上估计是上粉了。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还抹粉,宁惜忍不住笑。

恰好他刚回头,就见到她扬起的嘴角。

吃过晚饭,便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

刚推开门,一个人影便闪到她面前,还来不及反应,腰间一紧,被人强势地按在墙角。

屋里没有点灯,昏暗非常。宁惜害怕,抬脚就踹他。

那人身手灵活,快捷地避过,身子前倾,两腿挤在她双腿之间,压得她不能动弹。

宁惜无法,张嘴就要咬他,他敏锐地觉察到,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森冷,低低地说:“是我,霍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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