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借酒装疯

借酒装疯,我说这个套路怎么这么熟悉。

那是我认识涂毓淮的第三年,我也如影随形的在他身边缠磨了整两年年。当时他和孙嘉熙虽然没有分手,可在我看来也是早晚的事。孙嘉熙听从父母安排去了国外读书,涂毓淮留在墨大读研。他们没有分手,可也不是谈恋爱的模样。

我每天都去涂毓淮的研究生宿舍,给他送吃的、洗衣服。我的殷勤照顾不拒绝,我觉得照这样下去,我不只是能走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也会走进他心里。

我按部就班,徐徐图之,直到孙嘉熙突然回国。我慌了,乱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我去宿舍找涂毓淮,他不在宿舍。他的大脸室友笑眯眯的对我说:“又来给你哥送吃的啊?他女朋友回国了,刚才把他叫出去了。”

原来他对别人说我是他妹妹!我礼貌的道谢,把精心做的饭菜都给了大脸室友。大脸室友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说会把饭盒洗好,等我来取。

心里的倔强告诉我,还要这饭盒做什么,以后再也不要给他送饭了。可是一遇到涂毓淮,我的底限就变得很低。

晚上,借口取饭盒,我又去了他的宿舍。上楼前,我把在怀里都揣热了的一瓶白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在涂毓淮面前,我自卑且懦弱。可是我快疯了,我迫切的想要告诉我喜欢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他。我不要做他的妹妹,我想要天天都见着他,陪着他。我希望他不要看不起我,我愿意为他考文凭,学英语,变成配得上他的人。

可是我冲进宿舍的时候,宿舍里依然只有大脸室友。一想到都晚上了,涂毓淮还没回来,一定是和孙嘉熙呆在一起,心里就一股股的酸水往外冒。

我收了饭盒要走,也不知道是出于客气,还是有别的心思,大脸室友异常热情的留我多坐会儿。

因为心底那些灭绝不了的贪念,我半推半就的留了下来,万一他回来了呢?研究生宿舍一间房住两个人,一人一张床,一套柜子,一张书桌。涂毓淮有洁癖,我不敢坐他的床。只是趴在书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脸聊天。大脸虽然长得不算好看,可是却是很有才华和情趣的人。

那些我觉得离我很远,高雅又深奥的东西,被他一讲,都会变得浅显而有趣。涂毓淮平时是没有耐心和我讲这些的,我也不敢问,怕露怯被嫌弃。。

“哈哈,你说什么,是学着着写的?骗子,我没看过我都知道这两部书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一看你就思想不纯洁,一说到就想打那些淫词艳语了去了吧?”

饶是酒劲上来,我也还是羞红了脸,大着舌头辩解:“我才没有想那些呢?”

大脸挪动着凳子蹭到我旁边,呼吸就在耳边:“你是不是还没经历过那些?”

“哪些?”

“就是……那些啊!”大脸语焉不详,那眼神直直的盯着我的嘴唇,饶是未经人事的我,也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等涂大哥了,我要回家。”我慌忙起身,意识虽然清醒,身体却不太受控。心里已经觉得是逃命一般的速度了,动作却是瘫软无力。

连拉带扯的,我被大脸压到了他的床上。我张嘴要叫,却被他用手用力的捂住了嘴。哄热难闻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间,大脸沉重的身躯压在我身上,不住的磨蹭碾压。

可是酒精的力量,加上常年减肥二变得孱弱的身体,让我一时之间无力反抗。心里有一瞬间的认命,我本来就是个自甘堕落的倒贴货,能配的也就是这样的下流货。

绝望之际,门竟然开了。猪一般死沉的大脸,竟然被涂毓淮拎起来扔了出去,还在脸上狠狠的揍了两圈,打得脸更大了。

他把大脸踢出宿舍,又把门反锁上。涂毓淮脸色阴沉如碳,眼神凌厉得吓人。我不敢看他,小动作的去扯被打脸拉开的衣服。

冷不防整个人被涂毓淮拉了起来,他手上微一用力,本来还拽在我手上的衣服就不见了。

我上身被他剥得只剩一件内衣,他看我的眼神却不带一丝情欲,这样的气氛,比刚才面对大脸时更可怕。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我心底发憷,连害羞的心都升不起来。

宿舍没有浴室,涂毓淮把我拉到洗漱的水池旁,打开水龙头,把我的头按了下去。水不见得冷,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开始哆嗦。大口大口的水倒流到我嘴里鼻腔里,呛得不停咳嗽发呕,鼻涕口水糊了一脸。就在我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手一松,我咕噜坐到地上。

我一直非常注意在涂毓淮面前的形象,现在竟然这么狼狈。头发湿乱,衣衫不整的,还不如初见那天。酒壮怂人胆,压抑了许久的我终于是爆发了。

“我知道在你心中,就是个又脏又土的乡下人,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随便作践我。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救了我。不对,你这不是救我。如果我和大脸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就可以赖上他了。我势利得很,我就是想找个墨大的。不要以为你有多重要,在我眼里,你和大脸一个性质,跟谁不是跟!”

“你喜欢我?”涂毓淮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压迫感十足。

“我喜欢你是墨大研究生。”

“所以只要是墨大研究生,是谁都不重要?”

“是!可以是大脸,也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人,谁给我机会我就跟谁。大脸占了我便宜,我就要他负责。”在他越发凝重的注视下,本来高傲抬起,想要和他强势抵抗的头颅,没骨气的越来越低。

低头看着自己光裸在外的身体,突然恶从胆边生,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他膝盖微曲,被我一下子掀翻在地。

他双手往后撑地,有些狼狈的往后躲:“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本来是想说,既然他嫌我赃,我就故意去蹭他,恶心恶心他。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这一抱能把他绊摔倒。

说不上是急智,还是这本就是心底诉求,我说了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你比大脸还可恶,你脱我衣服,还看光了我,我要你负责。”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负责。”

我昏沉的大脑不容许我去分辨他表情的含义,即便是清醒我可能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后面的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后来他真的认命的和我在一起了,那一天的事,我们都再没提起,只在人前假装出一副情投意合,苟且已久的恩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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