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是哪个宫分来的宫女，竟然如此毛毛躁躁粗手粗脚！”四海顿时怒目，“耽误王上上朝，那可是死罪！”
“是奴婢大意，还请王上赎罪，奴婢这就将月嫔娘娘的元帕收起来。”秋禾跪在地上磕头后，连忙去捡起盒子。
可这下，却是吸引了周遭宫女太监侍卫的目光。
这帕子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也无，也能称得上是元帕？
长侯烈风的脸顿时一沉。
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鹜，周遭沉默都不敢出声。
姒晗一脸无辜的走过来看到地上跪着的秋禾，顿时迟疑道，“怎……怎么了？”
却见长侯烈风冰冷的目光投向地上跪着的秋禾，“把她给孤关进刑房，彻查此事！”
不等众人开口，又吩咐道，“把月嫔关进水牢，下朝后再进行处置。”
决绝的背影让姒晗心头涌起了阵阵凉意。
*
上芜醍醐得到消息时却没那么高兴，虽然成功让王上对姒晗产生怀疑，但是王上却将秋禾给关进了刑房。
“刑房那边打点好，堵好秋禾的嘴……”
吩咐后起身前往水牢。
刑房与水牢差距甚大，刑房是用刑逼问之房，水牢只是关押之牢。
双手被套上了铁链，锁在水牢中央，感受着水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直至颈脖下，冰凉的冷意袭身而来。
姒晗缓缓闭上了双眼，唇边带着一抹嘲意。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长侯烈风没把她给扔到刑房里？
“昨儿个才侍寝，今儿就被王上给打入水牢，妹妹当真是第一人。”随着开门声，熟悉的笑声从上头传来。
抬头一看，上芜醍醐笑的得意且张狂，眼底尽是嘲弄。
那样的表情，刺眼的让她呼吸一滞，蓦然一疼。
第一次，上芜醍醐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在她亲眼见她烹食她七月的胎儿时。
第二次，上芜醍醐则是告诉她，长侯烈风让人喂她的药引子是至亲的心肝儿时。
再后来她也数不清有多少次，但是次次都是在她的心口上，剜了一刀。
所以她对这笑，记忆尤新。
“清者自清，姒晗会等着王上查清此事。”咬牙再次合眼，免得被她瞧出端倪。
上芜醍醐却是捂嘴轻笑，伸手摸向墙边，娇笑道，“妹妹以为，这水牢就只是浸浸水那么简单吗？”
不等姒晗反应过来，在摸到机关之时，轻轻一摁。
踩在姒晗脚下的地砖顿时下沉，冰凉的水皆数涌入姒晗的口鼻之中。
踩到底儿的时候，口鼻皆在水中，难以呼吸。
姒晗努力的踮起脚，扬起脖子，才能艰难的勉强呼吸，眼睛被水浸入，刺的生疼难以睁开。
“咳咳……”难受的干咳，将灌入的水皆数咳出去。
口鼻之间的水往外流，方才呛水的难受依旧在脑海中，加上现在要踮起脚尖才能呼吸姒晗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娆夫人，王上并没有……”牢头一看，连忙提醒，却是被上芜醍醐狠狠的瞪了一眼，连忙住口。
“她以不洁之身伺候王上必然是另有他谋，你若是能在王上下朝之前让她吐出真相，王上必然会好好赏赐你……”上芜醍醐说着，牢头却是微微有些心动了。
牢头对姒晗不认识，但是对上芜醍醐却是熟悉的很。
“多谢夫人指点，属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