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按理说如果这件事情对公司造成了负面影响，那我主动辞职应该就可以完美解决，身为总裁的祁季根本犯不着死缠烂打。
现在……我反而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我转了转眼珠，说：“祁总，事情我的确是做了，对于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所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今天辞职，您应该会答应吧？”
“不会。”出乎意料的，祁季居然这么回答。
我还真是懵逼了，搞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祁总，都已经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下属了，他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
难道他认为我是清白的，要帮我平反？
我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妄想总裁为我一个小人物平反。
就在此时，祁季接了一个电话，嗯嗯啊啊的走远了，我也不敢开溜，就跟个小学生似的站在墙角，大脑简直成了一片浆糊。
本来祁总来一趟分公司就不容易，偏偏遇上了我这样的事情，到头来丢的还是他的人。
估计他也很头疼吧。
趁着祁季没有注意到，我掏出手机来偷偷地给奇迹发了个微信：好倒霉，老总让我在他办公室罚站。
不到两分钟，对方回复道：老总没准看上你了。
怎么可能？
我一跺脚就开始解释，刹那间灵光一现，突然想到奇迹和祁季，这两个人名字也太像了吧？还有，奇迹在李律师的事情上曾经帮了我，而祁季又和李宪赫同框出现……
但是那个时候的祁季刻意表现出一副陌生的样子，大概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
仿佛有一群蜜蜂在我脑海里面飞来飞去，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我看着聊天框里没有发出去的字发着呆，“嘶”了一声，指节狠敲一下额头，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瓦特了，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看不出来？
我机智地回复：我跟老总又没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消息刚发出去，我就对着里面喊了一声：“祁总，我去填辞呈！”
“怎么不可能？”
这句话，是里面的祁季说出来的。
他的声音如同播音员一般富有磁性，让人听来多少有些脸红。
我微微张大嘴巴，没想到我才刚刚有了怀疑，他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两个人说个明白。
祁季从里间大步而来，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来。
他本来就高，这下就更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看得我心虚得很。
半天，我憋出来一句话：“祁总，我和您……没有什么交集吧？”
“没有吗？”祁季神秘一笑，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踱步，“五年前……”
得到这个提示，我的脸颊顿时就烧了起来。
这件事情我其实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五年前陆家遭遇危机，走投无路之际，身为陆家大小姐的我去做了代孕。之所以我肯委身，一个原因是钱多，还有一个原因，这件事保密性非常强，我只需要每晚去黑漆漆的房间和一个人行房，我没有见过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我只知道，陆家靠着那笔资金东山再起了。
而我做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当时是打算再也不回家里去了，在一个江南小镇生活一段时间，然后自杀，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