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深深喜欢一个人,迷恋一个人的时候,无论那个人在你面前究竟有多糟糕,都还是无法减去你的喜欢,反而你会觉得那个人很可爱。
毕竟,这种糟糕的状况,不是所有人能够看到的。
现在,连以薇暗恋多年的墨承浩就安静的躺在她的床上,往垃圾桶里吐着残更饭菜,她则坐在旁边,温柔的为他拍背。
墨承浩吐到最后,也清醒了些,靠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朦胧中,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拿着垃圾桶开了门,自己也下床走了进去。
连以薇将残渣倒进马桶冲掉,一转身,就看到依靠在门口看着她的墨承浩:“你,你好点了吗?头还痛吗?”
墨承浩摇摇头头,头其实有些痛,但口腔里的污秽让他难受:“有牙刷吗?我想簌口”
“有,我给你找找,别急。”她急忙蹲下,打开了洗手台下的柜子,翻找这新的牙刷,墨承浩也进来,蹲下,跟她一起翻找,两人的手,在狭小的空间里重叠在一起,触感温热,柔软。
纷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连以薇拿出了一根新牙刷给他。
墨承浩刷完牙后,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拿着自己的外套往门走,连以薇过来,扶住他:“你还是在这休息一晚吧,你这样的状态出去,我也不放心。”
怔住,他皱着眉:“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眼神几分躲闪,牵强笑着:“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的关心,很正常,你别往心里去。”
说的简单,心却难过。
明明爱着,却不敢说出口,这种折磨,日积月累,几乎快把她压得错不过气来。
她爱墨承浩,全世界都不知道,想想就心酸。
回到沙发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着。
墨承浩过来,将外套放在沙发上,也在她身边坐下。
看着她倒好酒,准备送入口中,他夺过,随后盯着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连以薇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但明白他的意思,不可否认,这是事实。
她闭着眼睛,满脑子都在纠结,是不是该告白了?
墨承浩知道她一直喜欢自己,或许是碍于自己有女友不敢说。
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喜欢她。
他是个很正直磊落的人,对于感情从不暧昧,爱谁谁都是直来直去,奋不顾身。
最后,遍体鳞伤的总是他。
因此,他有些心疼连以薇这么多年的坚持,甚至,有些感动。
毕竟,她身上,有他的影子。
理智已经挥之散去,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吻上她的唇。
连以薇只感浑身颤抖,随着他吻的逐步加深,自己的理智也逐步崩溃。
既然深深爱着,如此亲密,诱惑,她根本无法拒绝。
*
骆美菱配合了墨承乾,将有力的证据递给了警方。
这些证据,都是骆美菱偷偷设计乔欣的,其实她并没有直接参与杀害墨邵可心,只是在最后与乔欣见面时,多多拿走了一直放在乔欣包里的针孔摄像头。
当晚凌晨两点,乔欣在自家别墅里被警察抓获,丈夫墨亦泽不知所踪,也联系不上墨承浩,最后只能找墨承乾,墨承乾更是避而不见。
当乔欣知道自己被骆美菱设计后,懊悔已经来不及。
面对重重有力的证据,她哑口无言,只得坦白。
最后,她只有一个要求,见墨承乾。
第二天,天一亮,墨承乾就来到了看守所,先见的是,乔欣,这个,把他有养育之恩的奶奶害死的凶手。
一分为二的探视室里,他的无比憎恶、痛恨写在脸上。
乔欣,依旧一位风发,脸上没有悲伤,只有严肃。
似乎,对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丝毫没有懊悔。
墨承乾拿起了电话,乔欣也同时拿起。
“墨承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
“迟了。”
“不迟,怎么会迟呢,既然你来了,我也不会让你白来。”
她将一份资料,移到对面,笑得肆意:“我没输,认真说起来,与其让我在这铁窗内度过余生,也好过你和心爱的人咫尺天涯,哈哈,哈哈。”
墨承乾翻阅这资料,心被狠狠的堵着。
看着乔欣嚣张的离去,他愤然起身,重重的敲了桌面,紧握成全的双手,青筋暴起~
*
墨承浩醒来的时候,拿过手机,已经十点了。
手机里还有几十通来自父亲的未接电话,时间,从凌晨两点截止到十分钟之前。
另一只手臂有些发麻,才发现连以薇裸着身躺在自己的怀里。
昨晚激情的零星画面冲入脑海,他有些自责。
小心翼翼起身,穿着衣服,连以薇已经醒来,安静的看着他。
墨承浩穿好的时候,才发现,连以薇一直盯着。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没事,反正能看着你,挺好的。”
这话,让墨承浩很是内疚,他拿着手机,在床边坐下,看着连以薇:“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你不需要给我什么,能拥有你一次,我已经很幸福了。”
这样卑微的低头,让他心疼。
摸了摸她的头,那,满目的哀伤让他别过脸去,因为不忍再看。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起身,父亲的电话也进来。
一接,那头十分急促:“承浩,你怎么总不接电话,出事了,你妈妈,她出事了。”
头一次听父亲的声音十分急切,带着哽咽,他心一慌:“爸,我妈怎么了?”
“她被警察带走了,警察说她涉嫌害死你奶奶。”
“怎么可能,不,不会的,我妈不可能做这种事,爸,你现在在哪。好,好,我现在回家。”
墨承浩急急忙忙的回去,连门关上都发出砰的一声。
连以薇叹了一口气,拉上了被子。
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猜到了。
起身洗漱后,整理床时手机来了微信。
是墨承乾发的。
“十一点,去看守所接茜尔。”
信息让连以薇高兴到飞起,床头的时钟已经十点十分,她赶忙穿上衣服,直奔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