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另有所图

茗香茶楼。

主仆二人坐在围栏前看着街上的行人,一言不发。顺子招呼伙计过来,要了些吃食,小心地对秦良澍说“公子请用”。

秦良澍瞟了那些吃食一眼,心不在焉地自语,那女子容貌虽算不得国色天香,却也属上上等。看她衣着不俗,不是相府丫鬟,更不可能是新购的女奴。相府下人都穿着同一款式的衣服,他也见过,这女子断不可能是。

“顺子,你觉得,这女子会不会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一袖牵?”

想了一霎,秦良澍忽然问道。

顺子刚往嘴里塞进一块糕点,忙囫囵儿咽下答道:“有可能!啊,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跑下楼去。

秦良澍皱眉,端起茶杯回想那女子的模样,想到她爬墙头的姿势,既不像是千金小姐,也不像是丫鬟奴仆,倒像是有点功夫之人。还有,她前脚进店,他们后脚跟上她都能走脱,踪影全无,没点功夫怎么做得到?或许,她真是那个女贼一袖牵!

若是,他把她捉住,再往刑部一交,哼,那可是功劳一件啊。最好,这女贼包袱里还装着丞相家的值钱宝贝,那样,丞相便会欠下他秦家的人情,不愁不与他们齐心。

“父亲为官多年,征战大江南北,战功赫赫。兄长年方二十三,却扔下孤儿寡母,血溅沙场。皇上和朝中众臣若对这样的功臣良将不敬不重,这江山气数便不长了!”

秦良澍边想,边在桌上画着字,一个字没画完,顺子就上来了,手里握着一卷纸。秦良澍问他那是什么,怎么什么东西都往手里拿。顺子过来坐下,展开纸卷给秦良澍看,原来是通缉令,上面画着绘影图形,正是朝廷重犯一袖牵。

顺子道:“公子请看,这是我偷偷撕下的。刚才那女子与这贼女可像?”

秦良澍仔细端详,觉得确有几分相似,但不能确定。不过,世上除了姐妹,难有如此相似之人。宁可错抓,也不能放过。

“走,去衙门!”

一到衙门,秦良澍便一瘸一拐地走路,昂着头高喊我要见大人。守门的见了,急忙将他请去门房休息,又让人跑去报告禁军统领张汝峰大人。很快,来人请秦良澍入内,说张大人有请。

秦良澍斜着眼,嘴角一边歪着,一瘸一拐地跟随那人入内院,顺子紧随其后。门房低声议论,说秦家二公子本是一表人才,比大公子要俊秀英武,可惜了的。

未至院门,张汝峰已亲自来迎:“不知二公子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秦良澍摆摆手:“不必客气,若无要事,本公子也懒得来。顺子,给他看看。”

顺子拿出通缉令,张汝峰诧异地问:“二公子这是要督促本官捉拿一袖牵么?”

秦良澍道:“我刚才看见这女贼了,盗走相府的值钱物件,此刻仍在京城。你马上派兵挨家挨户地搜查,三日之内将其捉拿归案!”

“三日?”张汝峰有点为难,“那女贼功夫了得,这会儿在京城,一会就不一定了。”

秦良澍道:“这可是我给你送的大功一件,你不抓,本公子亲自抓,走!”说着就要走。

张汝峰忙拉住他:“二公子息怒,本官这就去办。”

见秦良澍面色缓和,他立即调兵,命他们全城搜捕,发现可疑人等立即抓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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