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兴奋的尸体

他锤杀了女人,又诱皮蛋黑过来,在夜里将其杀害。

杀过人的郑独眼万念俱灰,半两人装进冰柜中,自已喝药自杀。

没人知道住院间郑独眼经历了什么,整一个月,没有人来看过他,也没有去过空空的二层小楼。

从死亡线上回来后,郑独眼改变了主意,他想活下去。

于是,他想了个主意,加盖一层楼,以掩饰自己真实的目的——建造保存女人的地下室。

他大方地片下女人的肉,“大方”地用来招待来家里干活的施工队。

每天凌晨他在厨房辛勤工作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爽快?还是心疼?

他死不开口,这些都成了永远解不开的迷。

总之他让施工队的大肚汉们吃光了女人。

女人的骨头煮干净后装入黑盒子,砌入三楼的墙里。

那间屋里所有的东西,包括被子都是女人离开时那个房间的完全复制。

用来纪念自己的爱情。

他不屑于处理皮蛋黑。

某日深夜,将他像只狗一样,连人带衣服一起埋入门口的土地之下。

封好后的地下室里放着那只装着女人头的冰柜。

他要女人在自己有生之年都陪在身边,低头就在自己脚下某处。

本以为这个秘密会伴着自己一起进入坟墓,没想到那只装女人尸骨的黑盒子受潮裂了缝。

女人的鬼魂解开了禁锢,飘荡出来,由于力量很小,只能钻到隔壁房间。

而我就是第一个倒霉的牺牲者。

女鬼爱男娃,她第一次钻过来吸了我的阳气后,鬼力大增。

将阳气过给被人踩在脚下的男鬼。

两人开始在房子里做祟。

皮蛋黑本来就是个有特别嗜好的男人,他喜欢虐恋,是个标准是S。

所以才有了小姐姐被男鬼施暴的一幕。

孟轻舟来村里看我们时,老头已被关进死牢,仍然一言不发,关于谁给他了黑盒子,死不开口。

留给人们记忆中的永远是那个佝偻着背骑着三轮车的孤独身影。

我情绪平静下来,小个子教练如隐形人突然现身,走上前来,简单说道,“开始吧。”

最后的结果,搏击讲究实战,家里只有我和芸儿两人,还是得对打。

我并不是总赢,对战的决窍我远没有芸儿领悟得快,她总能使巧劲打败我。

小个子男人立了沙袋,他走后,每天天不亮我就起来练习。

基本功打好后,小个子教官按我们的个性编排教程,一对一教我们实战。

总的来说,芸儿攻击性较强,我则稳扎稳打,执中守一。

孟轻舟每月都来,他布置的功课就是背诵和练习爷爷留下的书。

我仍然落后于芸儿,原因是学校功课对我来说太重了。

常常芸儿早就完成作业开始看爷爷留下的书。

我还在为了一道鸡鸭同笼而苦恼。

不过在她的帮助下,我总算把小学读完了。

暑假孟轻舟来接我们进城读初中,整整五年,除了抽屉里的那封家书,爷爷没有一纸音讯传来。

那封信被我看得快烂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中,每次想起仍然心如刀割。

方玉硕:

你看到这信的时候,爷爷已经离开你。

爷爷说过,好人有好报,所以在我离开前,芸儿来到你身边。

傻小子,你没看出她是个女孩子吧,这样反而比个男孩在你身边更让爷爷放心。

爷爷是红压官传人,这一道泄露天机太多有报应在身。

就是传闻中的五不全,贫,病,残,孤,绝!

我以为自己可以逃得过,谁知你生下来不久,你爹就没了,我占了孤。

好在有你,但你说话走路比普通孩子慢许多,爷爷一直担心你智力是不是有缺陷。

老天有眼,你在符咒方面还有些天份。本不想让你再继承这一道,但人总要有立身之本。

加上你正义感强,本性纯良,是很好的红官传人。

你要好好学,与芸儿搭档,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孟轻舟是我至交好友,完全可以信任。对他不必客气,那人是个懒蛋,有什么事勤打电话。

至于我去了哪里,活着死了,你就暂当我死了吧。一切要靠自己努力。

存折在抽屉里,不多,你和芸儿要早些学本事,多多赚钱。

记住,钱这东西,该拿的不嫌多,不该拿的一分不要。(这句话务必好好领悟。)

祝吾孙早日发财。

爷:方雷子

老家伙留下这么封信就消失了。

临走时他依依不舍一再打量这三进的老屋的眼神,我一一在目,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

芸儿来找我时,我正收拾东西,几大包袱愁得我不知道怎么拿才好。

孟轻轻舟只给我发了个地址,让我于十二点时赶到。

芸儿只背了个随身的小垮包,高高兴兴跳进屋来,带着一身夏天特有的阳光味。

她黑亮的乌发扎起了马尾,个子也高了,却仍是小巧玲珑型。

不知我以前竟然会这么瞎,把她当个小子。

她一看我堆在床上的东西“扑哧”一声笑了,“玉哥哥,你要搬家呀。”

“咱们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可不是搬家。”我发愁地看着一床的包。

“衣服被子不必带,去了买新的。”她一挥手去掉三个多包袱。

“爷爷留下的东西必带。拿上。”——一只小包就放下了。

“存折带上。”

“玉哥哥,我知道你不舍得离开老屋,那就让它保持原样,我们回来时看着也舒服啊。“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俩将东西归了原位。

坐上长途车,十二点来到孟轻舟指定的位置。

我站在金色门牌下看了半天也不确定是不是找对了。

那地方是个富丽堂皇的大酒店。

穿着漂亮制服的门童戴着雪白的手套站在光亮的玻璃门后。

脸上挂着微笑,有客人来就帮人打开门,微微鞠躬道声,“欢迎光临。“

“呀,真漂亮。“芸儿打量着酒店,拉着我就要进。

我向后退了两步,“还是打个电话问一下吧,应该在家里才对,怎么是这种地方?“

我们正拉扯,有人站在门后叫了我一声,“方玉硕!”

我抬头,看到我们的散打教练袁木鱼面无表情站在玻璃门后。

芸儿高兴地叫了一声,跑进酒店,不管教练板着脸,挽起他的手臂,甜甜地喊了声,“袁教练好。“

我闷闷地跟在她后面进了酒店。

孟轻舟和大刀在一个包房里,房间里还坐着三个我不认识的人。

两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一男一女,一个气度非凡的中年男人。

孟轻舟站起来为我们介绍,“这两个是我的侄儿侄女。“他信口开河。

“这位是我大哥,韩默。“

他指着那气度非凡的男人,男人有一双和他一样的细长眼睛,眼神专注而机警。

姓韩怎么会是孟轻舟的大哥。

那对少年男女是韩墨的女儿韩佩佩,弟子余青莲。

韩佩佩的眼睛一直打量着我,孟轻舟介绍完,她就笑了,“叔叔打哪找了这么个农村侄子呀。“

她说话的声音像珠落玉盘,轻脆好听,语气里并没有嘲笑的意思。

“你看他穿的鞋子。“她好奇地大笑。

我脸红了,爷爷不在后,我的衣服鞋子都是捡村里比我大些的孩子们的,鞋子是央村里大娘给做的。

鞋底是纳出来的,黑色布鞋,虽然我很爱惜,但鞋子还是脏得不成样子,沾着黄泥。

“我们每天忙着写作业,做功课,还得做饭种地打柴烧火,自然比不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城里孩子。“

芸儿语中带刺,我拉了拉她,又不认识人家何必针锋相对,不理她就是了。

她像没听出芸儿话中的刺,睁大眼睛,“你们真辛苦。“

“好了,都坐下吧,远到是客。“韩墨招呼我们坐下。

这顿饭并非孟轻舟给我们接风,而是刚好有事要办。

大刀升了刑警队长,遇到一件难办的案子。

千头万绪没有一点办法,求到孟轻舟头上。

而案件当事人请了韩墨做保镖,由于韩墨和孟轻舟的特殊关系,大刀干脆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提前打好招呼,省得办案时有冲突。

话点到为止,韩墨提前带着女儿和徒弟离开,临走时,他冷着脸对孟轻舟道,“轻舟,你好自为之。“

孟轻舟大吃大嚼,浑不在意对大哥挥手,“走好,大哥。“

男人拂袖而去。

门关上,芸儿恨恨地说,“哪有这种没礼貌的人,不认识就先笑话人,哼!“

我夹了片肉放进芸儿盘子里,“何必和这种娇小姐一般见识,多生那么多气。“

“就你脾气好,人家骑你头上拉屎拉尿也不吱声。“

袁木鱼笑了,孟轻舟板着脸,“你一个女孩子,满口屎尿,别人正吃饭呢。讲究点。“

芸儿做个鬼脸,大刀给孟轻舟倒上酒,“孟哥,这案子你帮我分析分析。“

孟轻舟摇头,“我又不是侦探,我是个压官,案子的事我管不着。“

“什么案子,我们能听听吗?“芸儿好奇地问。

……

出事的是一个千金大小姐,死的人却是她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哥。

在她举办的别墅狂欢中,表哥被人毒杀在二楼卫生间里。

直到聚会结束第二天早上有人入厕时被发现。

尸体已经出现尸斑,死亡时间是头天晚上。

“最奇怪的这位表哥的尸体奇特到连我们验尸官都没见过。“大刀脸上出现一个莫测的笑容。

“芸儿,去给叔拿瓶雪碧,我喝得有点多。“孟轻舟好像预感到大刀要说什么,将嘟起嘴的芸儿打发走。

我却被允许留下来了。

“尸体都硬了,他那个地方还处于兴奋状态,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大刀一脸三八表情。

人死时衣冠不整,上衣衬衣的扣子全部都解开了,裤子拉链也是拉开的状态。

“兴奋的尸体,我头一次见。”刀叔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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