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鬼附身 感谢打赏的和打钻的朋友。

芸祖咬着嘴唇,明明比他低一大截只到他腰部,却不退让,一鞭鞭地抽过去。

我爬起来举起棺材大声将咒语再念一遍。

孟轻舟在一边抱臂上观,像看好戏。

那血人只是围着蜡烛贪婪地嗅着,芸祖每打他一鞭,他身影淡些,但每嗅一下蜡烛影子又实体化一些。

我跑过去一口气吹熄了蜡,突如其来的黑暗中那个血人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

他突然张大嘴,吼叫着龇牙向我扑来。

我站住不动,孟轻舟眉头一皱,手已经伸向衣袋里。

“你傻了吗,躲呀。”他吼了一声,血人已经蹿到我跟前。

芸祖急得声音变了,“躲开,哥哥。”

眼见孟轻舟要出手,我在他已扑到面前时伸手,双掌拍向男鬼。

我比芸祖高一头,伸出手刚好碰到他胸口,一道青烟夹着惨叫,我的手在他胸部生生穿出一个透明窟窿。

在孟轻舟打算晚上捉鬼时,我就将书上那个和黑棺上相似的符画在了手掌上。

我见过李天蔚也是这么做的,不过黑棺图案和红棺有些微差别。

其实我心里并不确定有用,稍稍有些冒险,所以特意用了“阳晶赤砂”来画。

男鬼被我打得这么惨,阳晶赤砂的力量比我想的还大得多。

这时我举起红棺,大声吭吭巴巴将咒语再次念了一遍,那家伙化为青烟钻入棺中。

“好!”孟轻舟喝了声彩,还为我与芸儿鼓起掌来。

“虽然不是什么恶鬼,但你二人配合的很好,你这个傻小子,看着很傻,功课还是提前做了嘛。不错。”

他拉过我的手看了看,又赞道,“画的有模有样,原来你是大智若愚型。”

我从他手中抽回手,他又问,“你确定这道符一定有用?”

我摇摇头,闷闷地回答,“爷爷交待的事,我得完成。”

“那这鬼的尸骨会藏在哪?”我问。

就在这当儿,我发现芸儿不动,脸色发青,眼神愣愣的,嘴巴开始向下淌口水。

“怎么回事啊,芸儿!”我推开站在我和芸儿中间的孟轻舟,去拉芸儿。

她咧嘴一笑,嘴巴里发出一个成年女人的声音,“去死吧。”

抬手将手中鞭棍插向我的眼睛,我跟本没防备,那棍子一下就插到眼前。

她的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怎么竟然忘了还有一只呢。男女双煞,做鬼也要做一对。啧啧,是你吸了这小兄弟的阳气过给了皮蛋黑吧,要不凭他,千人踩踏,不可能出得来。”

他单手一推,将芸儿推倒在地,此刻芸儿眼睛上翻,面色发青五官错位。

“我死得冤,死了十年,身首异处,我恨!”她附在芸儿身上再次向我扑过来。

孟轻舟拿出石棺一晃,女人退后几步,眼睛里露出恐惧。

“谁把你装进那只黑盒子里的,你的头在哪?”

女人一见黑棺好像受到极大的惊吓,芸儿身体一软倒下了,女鬼在院子里向外闯。

然而院外洒了一圈和红英家门口一样的灰土,她跟本出不去。

孟轻舟不再多和她废话打开黑棺盖子,黑棺盖子下黑洞洞的玄铁盒好像深不可测,带着巨大的吸力。

女鬼挣扎着,想要反抗但终于不敌,被吸进了棺材。

我有些不服气,黑棺好像比红棺厉害得多。

孟轻舟即没念咒,又不费力,一下就将女鬼收了。

他盖上盒盖,盒子里发出尖利而惨烈的尖叫,好像那女人的鬼魂在经受什么极大的折磨。

最终奄奄一息,终于归于寂静。听得我心跳加速,双腿战栗。

这一刻,院子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到。

孟轻舟好像有些尴尬,抓抓头道,“黑棺就是这样的。她要不是附在那小子身上激怒我,轻易我也不会下这种狠手。”

“你们以后可能会听到一句话,黑棺一出,万劫不复。黑官对鬼比较严厉。”

我没理他,过去扶起芸儿,孟轻舟过来,将一粒药丸放他口中,安慰我说芸儿没有大碍。

芸儿鼻孔里流出一道细细的血流,我看着孟轻舟,他解释说这药性霸道,但很有用,不必过于担心。

我吃力地把芸儿拉到背上,背着她上楼,将他放在二楼那个见鬼的小姐姐屋里,盖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孟轻舟仍然在等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见我板着脸下来,他问我想不想看他找尸骨。

我不吱声,点了点头,他站在到院门口,点起蜡烛又吹了口气,蜡烛灭时飘散出一丝青白的烟。

那缕烟并没有散开,而是在空中飘荡一会儿,一下垂直钻入孟轻舟的脚下。

他踩了踩脚下的土地,“就在这儿。“

我仍然不说话,他“哟“了一声,“小子挺犟,我喜欢。我知道你想知道爷爷的情况,也答应你等你再大些,有点本事了就告诉你,别这么对我,孟大叔会难过的。”

他点上根烟,打电话给大刀,虽然现在还是深夜,不到五分钟,大刀带人赶过来。

我怀疑他跟本就在外围哪辆车上呆着没走远。

孟轻舟潇洒地在地上画了个圈,“找吧。“

年轻的警员开始在地上挖掘,挖了有一米左右,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完整骸骨露出来。

这具骨头一块不少,仰面朝天躺在泥里。

警察将两具骨骸拉走化验,大刀还是不走,一直缠着孟轻舟,不停说好话。

原来警察们搜遍了整个院子,甚至牵来了警犬,却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头骨。

“你动动脑子,郑老头既然要把女人骨头砌进墙里,为什么多一事要把头砍下来?”

“谁他妈知道变态咋想的?”大刀脱口而出,“哥们,再帮我一次。”

我走到两人跟前,犹豫着,终于开了口,“那是因为他太喜欢这个女人。”

“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

两人一起开口问,我憋得脸红脖子粗,就怕他们问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晚听到的情景。

最终,我结结巴巴将那天的情景描述一番。

虽然对老头并不是很理解,但也知道那不应该是因为恨而做出的行为。

最主要的,他在喃喃说话时,我在那嘶裂的嗓间里辨别出一个重复了好几遍的词。

“我老想你。”

两人都明白了我所描述的场景,孟轻舟忍不住突然笑起来。

“你真立了大功。”他拍拍我,转而和大刀嘀咕起什么。

我不理他上楼去看芸祖,他已经醒了,正在发愣,见我进来,坐起身迷糊地问,“我刚才好像被那个女鬼上身了是不是?”

“你知道啊?我以为上身时被上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呢。”

“好些了吗?难受不?”我关切地坐在他身边。

他低我一头,刚好到我肩膀,他将头靠在我肩膀上,低声说,“哥,我想回家。”

我心里一酸,揽住他,“我也想,咱们这就和孟轻舟说说回家吧,爷爷交待的事也完成了。”

他说头还有点晕,却不愿再多呆下去,我让他坐在床边,帮他穿上鞋子。

拿了爷爷的包,准备下楼,屋里的灯突然灭了。

楼下,大刀和孟轻舟都搬了个椅子,坐在荫凉地儿,好像准备长时间呆下去。

“我和芸祖准备回家了。”我俩站在孟轻舟跟前。

这次他挺正经,站起来扶着我的肩膀,认真地说,“我说过的话,算话。希望你和芸祖好好努力,下周我就过去一趟,考较考较你俩。”

我没接话,芸儿却好奇地问,“你们为什么不走?”

两人一笑,“我们在等那个女人的人头出来。”

“等?难道她自己会出来?”

两人乐呵呵,拿出烟来点上,孟轻舟道,“下周我去找你们时给你们讲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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