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无对证

元婉蓁唇红齿白,微微一笑:“罚臣妾闭门思过如何?”

“思过?”慕容策的目光绕有深意,“仅此而已?”

“当然不是。”元婉蓁的手指在他的下颌划着圈圈,目光更发迷惑地盯着他,“夫君得陪着臣妾。”

“如何陪?”慕容策敛色盯着她。

元婉蓁手指轻点着从他的胸口下滑,金桂飘落,她的脸是那般娇美···

她魅惑如斯,抽丝剥茧地盯着他,那眼神,就像一股香风在他心上轻轻拂过。

“这会就忍不住了?”

他目光通红如兽,低下头,她的手指勾上他的腰带,顺着劲儿带起他的身子,而他,轻易就被她带走了心神。

清风拂面,她如斯如水的透澈眼眸,波光粼粼仿若在琢磨着什么主意。

关了门,她命人拿来一壶烈酒,摘得几片茉香放入酒中,慕容策躺在床边眯起了眸子。

“这是何物?”

酒倒出来,香气晕开,夹杂浅淡茉香,她莞尔一笑,含着酒俯身喂进他嘴中···

酒入喉,慕容策低声轻浮地笑,她取下髻上那支珠钗,轻纱幔帐飘拂,长发丝丝如坠,底衣滑过肩头露出白透的肌肤,她笑:“臣妾将功补过。”

慕容策勾唇:“若太子追究,王妃也会如此,补过?”

元婉蓁挽上他的颈子,手指轻捻着他的胸口,“区区贺礼,想必太子不会计较。”

“他若非要呢?”慕容策邪肆勾唇:“王妃还会这般淡定自若?”

“臣妾是父皇亲封,不看金面也得看佛面。”元婉蓁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兰草断枝怕是已成了花肥,秀儿死无对证,太子追究便是!”

慕容策笑了,抬首,他的唇密密实实地落在她的颈上,锁骨···

一番接着一番,折腾到夜里,元婉蓁忍着酸软快散了架的身子穿上锦衣,回眸一眼,慕容策喝了酒加上甚是疲惫,已憨然入睡了。

她快步走出去,轻轻将房门磕上,月光如水,斜挂在一棵槐树尖儿上,窈窕身影穿梭过游廊···

烛光昏暗的药间,澈倾正跪在地上铺匀一堆药渣子,见元婉蓁,愣了愣随之便哭了起来。

“小姐我错了,往后再不敢了,”澈倾跪着,手扯住她的衣摆:“这儿好苦,还是让倾儿回去伺候小姐吧···呜呜···”

元婉蓁拍开她的手,脸色微沉:“如今是太子的贺礼,你就这般不谨慎,日后怕是损得了圣物,我怎敢把你留在身边?”

“倾儿保证,以后再不会出这样的错。”澈倾抹了把清泪,抬头又道:“小姐若不是心系着倾儿,这会儿怎么会来···”

“行了,念你自小陪伴,苦了今夜就回来吧···”元婉蓁的确心疼,俯下半身为她捋发,极为小声说:“香不允拿,几丝便可。”

澈倾转了下眼珠子,随即便扎进她怀里,抽泣:“倾儿知道了,日后定会谨慎着伺候小姐。”

第二日清晨,空气丝丝清冷,一缕阳光射穿入窗。

深邃的眸子缓缓睁开,元婉蓁便温柔地笑了。

“夫君起了?”

慕容策心头一顿,从床上弹坐起来,“为何不早些唤醒本王?”

“臣妾见夫君睡得安,”元婉蓁皱了眉,诧异问:“夫君可是要入宫?”

“嗯。”慕容策皱起了眉头,元婉蓁立即取来了宫服,为他穿上,“夫君未提起,臣妾以为无事。”

说着,她的动作也加快了些,“臣妾让缕柔备了早膳,夫君用···”

“不必了。”话未落完就被截了去,慕容策稍作打理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王府。

洗漱穿衣,她用完了早膳,丫头们便忙乎着打扫,时而偷着嬉闹一番,朝气勃勃。

元婉蓁荷潭边漫步,悠闲的细数从树荫中漏下来的阳光,看着枝上的鸟梳理羽毛,时光平静而过,她抬面迎风,这样忍敛凝滞的冰湖,想必不会冻结太久,总会有几颗石子,敲碎冰壳儿激起千层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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