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忧巡视一周，都未见到可疑的人，站定慕芷身边，“夫人，这些夫人和小姐，一个能比得上你的都没有。”
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慕芷觉得自己很有责任要将将军府里的人的三观给掰直了，“碧忧，你可知道，看人不能光看人表面的。”
碧忧不解：“可若是一人长得很丑的话，那我连与他交谈的欲望都没有，又怎么看深处？”
慕芷……被打败，“我承认，最初这会占着一些因素，可日久见人心，你明白么？”
“碧忧明白啊，可对碧忧而言，就算这个人内心再好，顶着一张猪头脸，碧忧也是不愿意的。”碧忧歪着脑袋，很是认真。
她为什么要把这丫鬟挖过来？为什么？还能还回去么……
“夫人您不用担心啦，将军对您是一心一意的，我还从未见过将军对一女子这样。”碧忧捂着脸偷笑，先前她一直在想府里会来个什么样的夫人，后来皇上将人赐了下来，她以为最多也是个侧室，没想到第二天将军就上报说让夫人当正室，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慕芷撇嘴，那就是个披着无赖皮的痞将。
“夫人，您可别不信。”碧忧将她一举一动都看在眼底，见她如此，半蹲在她面前，“碧忧虽然不懂男女感情之事，可是跟在将军身边四年之久，他对一个人是好是坏，碧忧还是看的出来的。”
慕芷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怎么就看出来了？”
“你可别看将军这人平时看着不着调的，可他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好不说，为人更是不错，不过就是他平日里不常回府，可自从夫人来了之后，碧忧每天都能在府里看到将军。”碧忧慢慢解释着，“碧忧不是说假话的，碧忧保证！”
慕芷笑着将她用来保证的两根手指按了下去，“好啦，我们看这些女眷的表演吧。”
第一个上场的便是那出头鸟，祝温，工部尚书的嫡女。
祝温手执玉笛，挑衅的看着慕芷，“听闻当日将军吹笛，夫人跳舞，好不热闹，那么请夫人且听我这一曲。”
第一个音起，慕芷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碧忧见此，将一软垫放在了她的背后，好让她靠的更加舒服。
沈洁萍咬牙切齿，一双绣帕被她拧成了一股绳，想她堂堂工部尚书的正室夫人，那台上之人是她的嫡女，竟是要给一将军夫人表演？
“祝夫人，这将军夫人究竟什么来头？”一旁的女眷拉了拉沈洁萍的袖子，低声问道。
“什么来头？”沈洁萍冷哼一声，极其不屑：“不过就是个舞姬罢了。”
碍于晋楚肆，没大臣敢将慕芷的身份大肆宣扬，这群人中，知道的便知道了，不知道的，还在多数。
“这一介舞姬，戏弄于我们，成何体统？”
“统”字落音，笛声也落了。
“晋楚夫人，敢问祝温这一曲，如何？”祝温站在台中央，众人都在，她倒是不信，慕芷会道些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