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知死活

婳棠拼命的搜刮这几日同孟平恶补的宫里的事情,太子是孝仁皇后所生,遵照祖治,原本就该被立太子的,但是,正宫皇后并不受宠,皇上迟迟不肯立他,而是对三皇子宠爱有加。

三皇子是皇上最喜欢的月贵妃所生,听说三岁能读大学,七岁会论战国,是个不可多得的政治奇才。

婳棠对此颇为有些不以为然,看他那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样子,怎么看都同才子挂不上等号,色狼倒是不折不扣。

三皇子是差点就进了东宫的大门的,只是后来,现今的太子墨凌玄忽然订了门亲事,女方听说是大有来头的人,至于到底是如何的有来头,孟平和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婳棠刚来更是问不出头绪。

于是,一切都仿佛颠倒了乾坤,最后,太子终于因为破获了本朝最大的一起臣子阴谋推翻皇权的案子而被众人捧上了太子宝座,从此东宫折桂,富贵无敌。

只是,皇上和太子总是客客气气的,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比如今次皇上要增加太子府邸的守备,太子也说不必,自己习惯了深入检出,人多了反倒不习惯。

太子自那次立功后,变得更为内敛,更是在太子妃仙去后,不近女色,原来有段时间传他要迎娶越国的三公主,但是后来也不了了之。

所以大家都说太子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一定是很爱吧?不然,怎么会痴情若此。

太子府邸很少看得到出色的女人,现在,婳棠面前的这女人年纪稍微大了点,但是毫无疑问,她的确是出色的。

婳棠想了想,再打量那女人一番,反正不是晕倒被太子抱起的那女人,但是,婳棠有一种直觉,这个贵妇人,肯定和那女孩儿有脱不了的关系。

她们身上都带着温婉的气质,但是,却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身形那脚步都透着无比的尊贵和优雅。

他们是谁,为什么可以在太子府随意出入?太子痴情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难言之隐,婳棠觉得期间大有文章,不过,这并不是好事,因为,但凡知道的越多,就越难活的长久。

婳棠勉强笑了笑:“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大冷的天,夫人可别冻坏了身子。”

那女人忽然格格笑起来:“怎么,你关心我?你怕我冻着了么?哈哈哈,真好笑,这是,我这么多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夫人若自己不懂得爱惜身体,旁的人也是没法子的。”婳棠冷冷的道,言尽于此多说无益,自己与她,并不相识。

“等等,”那女人唐突的紧赶了几步,婳棠回过身,心里暗暗觉得奇怪。

她看婳棠的眼神带着贪婪和怀疑,她细致的反复打量着婳棠,婳棠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婳棠没有打断她,直到她自己开口说话:“你不是她,虽然乍一看很像。”

那女人似乎松了口气,婳棠刚想问她自己到底是像了谁,她已经转身往远处走去,一边喃喃的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她已经把我们害得够苦了,那个扫把星,不吉利的东西……”

一串串恶毒的话从那么美丽的唇中吐出,婳棠原本想问的话忽然如鲠在喉,她站在风里许久直到身子冻得麻木了,这才往回走去。

她说的是自己么?那人——是自己么?

婳棠忽然——没那么想知道了,也许,并没有人在期待她归来,也许,并没有人希望她活着。

她恍恍惚惚的去厨房提了热水,连那照料火的侍女恶声恶气的问她话,婳棠也没搭理她。只说是太子吩咐来取热水的。

“姐姐不信可亲自去问殿下。”婳棠淡淡的望着面前叉腰瞪眼的宫女,眼神微冷,“殿下可等了些时候了,姐姐大不了同顽皮一同去看看。”

那宫女悻悻的让开了路,最后竟然对婳棠道:“喂,你还蛮凶的,新来的吗?”

婳棠只当没听到,这样想着方同她搭讪的,她并不是第一个,女人什么的最讨厌了,李冯蕴说母兔子总得跟公兔子放在一块儿才变得听话,母兔子扎堆的话会打起来的,她想想,确是如此。

她讨厌这个宫女,也不喜欢刚才那疯妇,太子府的女人她都不喜欢,虽然没她什么事,却总觉得之前晕倒在太子怀里的女人也很有心机,怎么就那么巧的晕了,她大可在太子来之前晕倒,或者太子走后再晕,可是她拿捏得正好,恰巧的,不经意的晕在太子怀里。

“怎么这么久!”那双深邃含威的眸子抬起来冷冷的看着婳棠,太子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她想他大概从未曾被怠慢过吧

“属下该死。”婳棠低声嘟囔了句,飞快的给他沏茶,水太滚,茶叶瞬间在剔透的杯子里翻滚起来煞是好看。

“好玩么?”太子讽刺的看着她,婳棠将茶推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道,“太子也觉得好玩啊。”

太子端茶的手微微顿了下,婳棠注意到他眼角竟然带了丝笑意,刚觉得他变得有了点人性,只听他命令道:“孤要就寝了,更衣吧。”

“是。”婳棠转身脚步轻快的往外走,立刻又被叫了回来。

“站住,你又想去哪?”太子脸上阴沉,婳棠犹不知死活的指指外面,“去给您叫侍女来伺候更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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