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概是下起了雪，因为窗帘半开，导致透进来的光都是亮的。
卧室内寂静无音，床上两人亲密相卧，仔细听的话就只剩床头柜上闹钟的滴答声....
路芜向来是敏感的，此刻侧卧在床上，身后是他平稳的呼吸，想来他已经睡着了。
莫名的烦躁，她翻过身，踹了他一脚，他嘟囔一声，仍旧没睁眼，胳膊却伸过来，作势要搂她。
路芜皱了眉，又踹了他一脚。
曲调中睁开眼，看到她俏目微瞪，白牙咬着红唇，一股子撒娇的风情。
他不由轻笑一声，“睡不着？”大概是夜晚刚醒来的缘故，他的声音比较混沌，嗓音从喉头发出来，笑声便格外撩人。
路芜气他无所谓的态度，更气自己无厘头的愤怒，索性又躺回去，扯过被子盖过胸口。
刚闭上眼，他从身后压过来，头贴在她颈侧，鼻音厚重，“草无，生气啦？”
他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叫她“草无”，把“芜”字拆开念，草无，操芜。一股子不正经。
她动了下肩膀，想让他下去，无奈他太重，反而惹得他轻笑。他含住她耳垂，“闹什么，嗯？”
尾音轻颤，又在耳边，路芜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长发顺势遮住露在外面的半张脸。
她肩膀轻薄，皮肤细滑，曲调中轻易掰过她身子，额头抵住她的，“草无？”
两人距离太近，呼吸相闻，路芜睫毛轻颤，终是忍不住，睁开眼，睫毛扫过他的。
窗外月光明朗，透过窗帘的缝隙，那一鞠恰好撒在床上。
路芜垂眼去看，身上人也没穿衣服，双臂撑在她两侧，酒窝深陷，路芜暗骂自己没出息，率先咬住他下唇，“混蛋啊你。”
曲调中搂住她后颈，把她整个人慢慢托起来。
他在上，双手捧住她的脸。
即便弯着腰迁就她，路芜还是仰着头，呼吸不畅，她只能认输。
这种感觉就像烟，沉溺又上瘾。
曲调中单手捧住她的脸，分开些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子深沉，喉结滚动，“又想要了？”
他伸手扯掉两人的被子，覆在她身上。陡然肌肤相亲，路芜被压的吐出一口气，眼尾一挑，“谁想要了？”
他往她身下探去，竟然湿了，俯身堵住她的口，“口是心非，小骗子。”
路芜故意在较劲，他去抓她的胸，她拦住，又去摸她的腹，她不让。他着急，抓住她的腰用力把她拉到身下，牢牢困住，声音哑的不行，“还做不做了？”
说完挤到她双腿间，不等她反应，沉进去，路芜抽了口气，抓住他小臂，语音轻颤，“就不能，慢点？”
曲调中见她终于老实了，才开口，“慢点你能爽？”
路芜张着腿，肚皮雪白，胸口轻颤，咬着唇，眼尾耷拉下来，软溺好欺，一副欠操的模样。
他握住她的腰，攥住她的臀，越发用了力。
路芜扶住他的肩，觉得身下溺湿一片，整个人混沌不堪，连他的身影也模糊了。
只余耳边的“草无”。